道:“母后,說起記錯了,兒臣近日休息不好,老是喜歡做夢,好像確實記憶力不怎麼樣了,您還記得父皇走的那一年,他說過留了一張聖旨,說到我三十歲的時候再宣讀,當時由您保管著,您還記得放在哪兒嗎?今兒就當著文武百官宣讀吧。”
蕭子風也學著阮鳳舞的樣子,並沒有試探,而是跟平常聊天一樣,下面的人也覺得莫名其妙,不過剛才的事情也當是插曲了,現在所有人注意力在那張先皇留下的聖旨上面,內容才是每個人關心的。
有的人在猜測,是不是關於皇位的事情,或者關於其他的事情,總之先皇的聖旨,既然說到皇上三十歲的時候再宣讀,那肯定是非常之重要的東西。
眾人屏氣凝神,比任何時候都要緊張。
不過最不緊張的是蕭子風,因為這件事根本就是他杜撰的,先皇怎麼會扯到這種地步,他只是想要單純的試探一下王杜鵑。
只見王杜鵑也就是假扮的太后額頭直冒汗,看了看群臣那期待的眼神,內心世界是複雜的,因為她哪裡知道有什麼先皇的聖旨,就算有,她去哪兒給他找啊。
接觸了一瞬間蕭子風的目光,最後匆忙的撇開,“額,這個,我好像落在以前的宮殿了,我這就去取。”她想要趁著這個時間去求救,不管怎樣,要挺過這一段時間,因為她還可以捏造一封聖旨出來,說先皇把皇位傳給蕭子墨,這樣,她就不用吹灰之力,幫助蕭子墨實現了他的願望。
正當她匆忙的站起來轉身的時候,蕭子風冷聲一吼,“站住!”
她條件反射性的站著一動不敢動,最後再眾人驚詫的眼神中,她慢慢的回頭,最後才想起自己現在是太后,然後沉著臉,不過依舊慈祥的看著蕭子風,“子風,你是叫我站住嗎?”
很明顯,太后現在很不悅。
“來人,抓住太后,她並不是真正的太后,是有人冒充的。”蕭子風根本就不作任何的解釋,也不給王杜鵑任何反抗和解釋的機會,反正先發制人才能先聲奪人。
不管做任何事,他一向不喜歡被動。
“大膽,我看今天誰敢動哀家?”眼看著內衛就要近身,可是她卻立刻擺出一副太后娘娘的樣子,手一拍桌子,酒杯都被震倒,酒水撒到到處都是。
內衛們也難做人,看著氣勢不小的太后,也根本不敢動手,就這尷尬的不動包圍著她。
“我就敢,我是皇帝還是她是?你們聽誰的?”蕭子風劍拔弩張的吼著,根本就不在乎場下人的反應。
當然,場下的人都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這是怎麼回事,當然,排除了幾個看熱鬧的之外。
內衛一看,皇上是真的發威了,就立馬一湧而上,立馬擒住王杜鵑,任憑她怎麼說怎麼威脅。
“太后娘娘?母后?還是王杜鵑?還是柳櫻嵐?太子妃?我究竟要怎麼稱呼你才好?朕剛才說的先皇的聖旨根本沒有那麼一回事,朕就是專門這麼一說,就是為了看看你的反應,沒想到你真的以為有聖旨存在嗎?那麼你能告訴我真的想去哪裡嗎?”
蕭子風走近她,用著極其嘲諷的語氣問道,其實他根本不用跟她費這麼多的口舌,可是卻要給天下一個交代。
因為蕭子風的話,下面還有人在半信半疑,因為在他們看來,這個太后是人假扮的,簡直太不可思議,尤其是那些迂腐的文官。
“怎麼?王杜鵑?要皇上和本宮親自動手揭開你的面具?”阮鳳舞也挑眉冷聲的說道。
不過下面的一個人卻因為蕭子風剛才的話緊緊皺著眉頭,因為蕭子風說了柳櫻嵐三個字,北野倉就一直狠狠的盯著太后的那張臉,即使不愛,但是也在一起生活了那麼久,不管怎樣也有點熟悉的感覺。
酒杯一摔,頓時碎了一地的渣,飛身而起,所有人都驚呼,都以為他要去刺殺皇上,根本連護駕兩個字都老不及喊,北野倉已經到了太后的面前。
短劍一挑,正在眾人驚呼之際,只見太后的臉已經被劃破一道口子,當不可能精準的不刺破一點她自己的肌膚,所以頓時也有血珠滲了出來,接著就看見北野倉的劍上多了一層人皮面具。
王杜鵑等到自己的面具脫落才反應過來,也才感受到臉上的疼痛,立馬用手捂住臉,嘴裡大呼道:“快救駕啊,來人啊。”
可是全場人一個個全部都在冷眼旁觀著,就連昨天才跟她達成了協議的南宮滄月都用著一種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她。
人皮面具一揭下,柳櫻嵐的面容展露在了眾人面前,北野倉微眯著眼睛,“你讓誰救駕呢?讓救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