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自己早就定好的客棧,進客棧的時候,剛好遇見蕭子風一行人也進客棧。
當蕭子風的目光接觸到他懷中睡的香甜的人兒的時候,與南宮滄羽四目相對,瞬間電光火石,南宮滄羽最後還是低下眉眼,安靜的從他的身側走過,自始至終,也沒有看南宮滄月一眼。
蕭子風冷著臉,突然一陣頭痛,扶著額頭,差點一個踉蹌,幸好南宮滄月及時扶住他,關心的問道:“怎麼?頭又疼了?”
蕭子風無情的揮開她的手,徑自上樓,“沒事兒,不會死。”
南宮滄月也一直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後,但是正當自己要跟著他進屋的時候,蕭子風砰的一聲把門關上,根本不在意他後面是否還有一個她跟著。
蕭子風一進屋,南宮滄月只聽見裡面傳來摔東西的聲音,著急的敲著門,“子風,你開開門,我是滄月,你讓我進去,你該吃藥了。”
只聽見蕭子風發狂似的怒吼道:“滾,都給我滾,吃什麼勞什子藥,痛死我算了。”
他在房間裡,聲音有點的顫抖著,強忍著自己要開門的衝動。
他在回宮之後,就恢復了記憶,也在那時,才發現自己頭疼的病已經成了一個習慣,而每次都要南宮滄月的藥丸才能止痛,而且情緒波動不能太大,要是情緒波動大,那麼頭疼發作的週期就會越來越頻繁。
著已經有幾天沒有頭痛了,原本以為快好了,但是此時卻痛的厲害,比以往的每一次都厲害,比當看到影子給自己阮鳳舞留下的書信更加的痛,比剛恢復記憶知道自己認錯人了還要痛。
不為其他,只因為他覺得自己現在已經深深的背叛了自己最初的諾言,已經背叛了跟舞兒之間純粹的愛,所以他是一個人神公憤的人,一個不值得原諒的人,一個不配再見到舞兒的人。
能在這兒再見到她,他是猝不及防的,在看到她安靜的窩在別的男人懷裡裡的樣子,他是嫉妒到想要殺人的,可是這一切,不正是對自己的懲罰嗎?
因為自己的疏忽,因為自己的短暫性失憶,因為自己的背叛,種種種種,已經摺磨的他不成形了。
終於,在自己頭痛欲裂,同時又煎熬著不靠藥丸來抵制自己的頭痛,在用劍話了自己胳膊十幾道口子之後,終於地址住了對藥丸的渴望,雖然頭還是有點輕微的疼痛,但是至少不對藥丸有強烈的渴望心裡。
因為每一次在吃完藥丸之後,他都會把眼前所有的人,甚至是男人都會看成是他日思夜想的舞兒,所以他經常一夜夢醒,都覺得自己對眼前的人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所以每一次在吃完藥丸清醒過後,他都會加重一重罪過,因為他又背叛了舞兒,不管是從靈魂上還是骯髒的**上。
每一次他都下定決心就算痛死也不要再依賴她的藥丸愛鎮痛,他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不再需要南宮滄月在身邊,因為除了舞兒,不需要任何人的陪伴。
可是每一次都抵擋不住誘惑,只因為在吃完藥丸後不僅能止痛,更關鍵的是能清晰的跟真實的一樣,能看見阮鳳舞,彷彿真的能擁她在懷,能親吻她清香的髮絲。
就因為有這個甜蜜的誘惑,所以他遲遲不肯戒掉,也不願意去戒掉,因為他想在這份虛幻中找打幸福感和滿足感。
但是今天真實的看見她,他卻突然心慌了,他才意識到因為自己的自私和懦弱,好像讓他們之間變得有一條深深的無法逾越的鴻溝。
直到半夜,蕭子風才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開啟門,因為剛才穿的那一件已經被自己的血染的不成樣了。
他下午上樓的時候就看見了那個男子把舞兒抱到了哪個房間,他此時的目光正看著那間房間的門,心中想到:“那個男人究竟跟你什麼關係?你這麼敏感的人何時允許自己這樣放縱自己躺在別人懷抱?難倒真的是我們之前不夠信任彼此嗎?所以你現在終於找到能託付能無條件相信的人了?”
心裡想著,腳步已經不聽使喚的來到了她的門前。
躊躇了很久,抬起手又放下,放下又重新抬起手,最終還是放棄,自己真的沒有資格再見到她,再出現在她的眼前就是再次傷害她,他做不到再次讓她傷心欲絕而揚長離去,所以他寧願自己心中一輩子糾結。
就這樣吧,希望那個男子真的能帶給她快樂。
可是真要轉身,卻沒有一點的轉身的動力,這扇門好像被人失了魔法一樣,讓他的目光和腳步都挪不開,“就看一下,仔細的看一下她究竟清瘦了多少,只是看一下。”
心中一個聲音響起,就好像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