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掌四腿便攻了過去。
“感激師父教導有方的作法不是這樣的。”他邪笑!側身下腰,輕易地避開了她的攻擊。
“我們不是師徒,是仇人。”他的笑讓她頭皮發麻。
“即便是仇人,對你有恩還是應該謝恩啊!”他大掌往前一撈,鎖住她的腰桿,大大的身體將她整個包了起來。“我教你正確的謝恩方法吧!”說著,他雙唇吻住了她的嘴。
她身子一僵,什麼武功招式都記不起來了,只能依著本能胡亂推抵他的胸膛。
他吻了一會兒,咋咋舌。“在瀑布底下衝了一上午果然有影響,你的唇變得又冰又涼。”
那他可以不要吻啊!她眼眶含淚、羞憤地瞪著他。
“不過我喜歡你的味道。”輕邪的笑容一綻,他在她唇上輕輕地吸了一下!又緩慢地舔吮起來。
彷彿間,有一股電流竄過她背脊。“唔!”她悶哼一聲,抵抗的力道不覺減輕了些許,任他的舌闖過她齒列,糾纏住她的丁香。
舌與舌的廝磨比什麼都刺激,催化得她的身子骨都要酥了。
他滿意地看著她情慾嫣然的秋眸,水靈靈的,像是有一層桃紅色的霧籠罩其間,叫他忍不住又連偷了兩、三個吻。
然後——
他突然伸出食指點中了她的麻穴!微一使勁兒將她整個人推入水潭裡。
“唔!”樂極生悲,她差點兒淹死在水中。“袁青雷——”可惡!這小人居然使這種卑劣手段暗算她?
柳絕色掙扎著解開麻穴,迅速自潭底浮起,想去找袁青雷算帳。忽然,一件白色外衫從天而降罩住了她的頭。
“不想被太多人看光你的身子就穿好衣服再上來!”袁青雷輕邪的聲音幽幽響起。
“咦?”難道有人躲在這附近偷看她練功?該死!接受瀑布灌頂時,她通常只著一件肚兜與褻褲,雖有袁青雷在身旁,呃……他也是個男人,照常理判斷!她是不該在他面前裸露身子,但打四年前起,他就強硬地逼她如此練功了。四年下來—也沒出過任何岔子,不知不覺間她便忘了要防他了。
可袁青雷是一回事兒,其它人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了,她到底是未出嫁的黃花大閨女,豈能在人前任意裸身?
手忙腳亂穿好衣裳,她帶著一身的水步出水潭,迎面袁青雷左手、右手分別拎了兩個人,蘭陵女王與顏俊郎。
她悄臉酡紅瞪著他們。再沒知識的人也曉得愉窺人練功是違反武林大忌的,輕者挑斷手腳筋,重則喪命;他們沒事跑來偷看幹麼?
“此處是我蘭陵國的領地,我身為女王,到此一遊有什麼不對?”蘭陵女王說得振振有辭。
無奈袁青雷猛烈的火氣熾熱依然。
“那……那我也是女人啊!女人瞧見女人的身體,有什麼大不了的?”蘭陵女王抗辯的聲音小了點兒。
可惜裒青雷臉上的寒冰還是沒有消融的跡象。
“我說袁兄!”顏俊郎拍拍他的手。“流雲瀑布沒掛著只准你和柳姑娘到訪的牌子吧?既然沒有,為何我和女王就不能相約在此私會?”
“私會?”柳絕色來回望著他倆。“你們……”
“不行嗎?”顏俊郎揮開袁青雷的手,順便救下蘭陵女王摟進懷裡。“為了避開皇宮裡那些煩人的蒼蠅!我們已經儘量找偏僻的地方相聚了,誰知還會撞見你們,這又能怪誰?”
柳絕色能體會與女王相戀的難處。畢竟蘭陵國的下一任王儲至今猶虛,朝中大臣莫不緊張萬分,隨時緊迫盯人。難怪他們要到處躲。
“算了!”在既同情這對前途多難的情侶,又覺讓人瞧見身體十足尷尬的情況下!她索性轉身飛掠個無影無蹤,眼不見為淨。
“絕色!”袁青雷來不及阻止她,只能將陰鷥的眼神投射在顏俊郎與蘭陵女王身上。“我不管你們兩個想搞什麼鬼,最好別玩到我頭上來,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什麼“私會”嘛!白痴才會相信他們的鬼話,偏就有一個小笨蛋上當了。真搞不懂,她都跟在他身邊幾年了,怎麼就是學不會使陰耍詐呢?
袁青雷飛快的步子追逐著她的方向離去。固執又善良的柳絕色,在他的惡意耍弄下,竟然還能長久保持本性不變,該說是她太厲害?還是他太遜?
無論如何,他只知這小姑娘是合了他的胃口了,他越來越欣賞她、越來越……喜歡她——或者該說是愛她?!
沒錯,原以為逗她樂趣只能維持個一年半載,豈料這份真心至情卻持續了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