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軒微笑著點了點頭,解釋道:“你的病症,關鍵一點就在於此,是個特例。你應該首先想到,要是你真的能把病毒傳染給別人,我怎麼還會在這麼危險的情況下接觸你?就算是我上了年歲活膩了,可是顧薇還年輕,我又怎麼可能叫她也和你接觸呢?其實這也很好理解的,你早就患病了對不對?如果具有傳染的特性,我肯定不是第一個被傳染的了,你身邊的朋友、親人、同事早就先中了招,還輪得到我擔驚受怕嗎?既然之前你身邊的人都安然無恙,就說明別看你攜帶著xv病毒,卻沒有傳染性,這是我事先早就想好的了。”
林翰凝神思索,覺得老師的話很合理。但是又疑慮萬千:這見鬼的xv病毒,究竟是什麼時候透過什麼悄悄的傳染給了自己,而他又渾然不覺呢?
顧雲軒看出了他的疑問,說道:“我剛才去翻了翻資料,你的這種情況,在xv病毒研究史上只有過一次特例,還是無法查證的特例。如果說米國人研製、實驗,最後又回收銷燬xv病毒這些事實還有據可查的話,這個特例就只能說算是傳說了,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說明其真實性。這世上究竟還有沒有這個特例的當事人或者知情人,我不敢肯定。但是說它是一段‘野史’,不能堂而皇之的記錄冊注,卻也是不爭的事實。”
林翰問道:“特例?就是說……和我一樣中毒,卻不會傳染給別人的事情,曾經發生過?”
顧雲軒沉重的點點頭,道:“十年前我去首都參加一個研討會,有幸遇見了國家軍事委員會的一位退休老幹部,他退下來之前就一直在部隊的生物領域裡從事負責一些專案研究。其間我們談起了xv病毒,老幹部笑著和我說‘這東西本來就不該被髮明研製出來,米國人總是惹一些大簍子’。我深有同感,並且把自己有限的對這種病毒的研究心得和他交流。當時我覺得這樣的研究已經失去了意義,一種已經消失在世界上的病毒,還繼續耗費精力去瞎研究個什麼勁?所以聊起來的時候,心態就比較輕鬆,也沒抱著什麼負責的態度。”
顧雲軒抬起頭,追憶那段歷史:“可是那位老幹部卻皺起了眉頭,好像深有憂慮。我很納悶他這樣的表情,就追問原因。老幹部和我說‘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歷史,或者是傳說,也或者是事實,總之沒有什麼真實性可考證,一直困擾著我。我的上一任領導是個地道的軍人,後來在建國初期光榮晉升為將軍,他的戎馬一生充滿了傳奇,有關xv病毒的一些史料,作為親自經歷見證的那一代人,他留下了極為豐富的翔實記載。可惜在十年浩劫中,他本人遭遇了諸多的不公,被扣上了反動反黨的帽子。不但身心倍受摧殘,就連家裡也被人抄了不下三次。好多珍貴的文獻資料,全部在**中要麼被付之一炬,要麼遺失損棄……將軍隨後也患了很嚴重的肝病,被下放到地方的醫院監視治療。在他彌留之際,由於工作和個人感情的關係,我帶著手下去醫院探望,將軍趁著人不備,從枕頭下偷偷拿出了一個小冊子塞給我,雖然沒有多說什麼,但是眼裡全是囑託、希冀的神色。我知道這本小冊子可能記載著非常重要的東西,也不動聲色的揣進了懷裡。’”
林翰問道:“這本小冊子,是不是和xv病毒有關?”
顧雲軒道:“豈止是有關?上面算是一個簡略的xv病毒大事記,幾乎有代表性、典型性的xv病毒記錄全部在案。老幹部明白將軍這是在託遺,顯然有關xv病毒,他還有很多無法放下的牽掛。自己這輩子的生命也許馬上就要走到盡頭了,不能再有什麼作為,就選擇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他的繼任者,也就是這位老幹部。”
林翰道:“小冊子上,到底記載了些什麼呢?”
顧雲軒道:“非常幸運的是,老幹部把小冊子的影印文字全部交給了我,囑咐我說‘你是全國知名的數一數二的生物領域裡的權威學者,xv病毒的可怕之處不單單是它能給人造成致命的創傷,還在於它的無法防範和無法治癒性。面對這種病毒,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的科研機構,都顯得束手無策,根本沒有任何辦法研究破解出有效的對抗手段。而你,無疑將要擔負起這個艱鉅的任務,在未來的幾年、十幾年甚至有生之年,找到針對xv病毒行之有效的抵抗破解方法。’”
林翰道:“可是xv病毒已經在世界上消失了,還有再研究它的意義嗎?”話音一落,想起自己說的話很是不妥,明明自己這個感染者現在就是真實存在的,並且飽受xv病毒的塗害,那就說明,xv病毒還是沒有消失,一定還隱藏在世界上不知名的各個角落裡。
顧雲軒笑道:“你說的話和我當時給老幹部的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