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臂、手指全都不自禁的用上了力氣。
‘我是柳下惠我是柳下惠我是柳下惠……’
陳立默唸咒語,但似乎沒有什麼作用。
‘控制不住亂來會死的控制不住亂來會死的控制不住亂來會死的……’
他換了新咒語在心裡反覆默唸了一會,發現用生死警醒自己,比用君子品德提醒自己來的有效很多。
‘由此可見,生死關頭還能保持高尚品德的,果然是聖人啊……’
當汗出的差不多了,陳立忙爬了起來,重新為自己和歪歪穿上了衣褲。
‘當我酒醉醒來時,發現地上躺了個死人,衣櫃裡面還有不知道為什麼昏迷不醒、身邊還有手槍的阿磬……我驚恐大叫,恐懼的躲藏,然後衝出房間,撥打電話報警……報警之後發現自己衣衫不整,又發現歪歪也衣衫不整,我很害怕,試圖隱瞞,於是給歪歪穿上衣服,當然,驚慌和幼稚的我沒有想到應該把歪歪溼了的內衣褲也換上……’
陳立看著時間,一遍又一遍的檢查過程中的漏洞。
從衣櫃取出來的衣物被他在洗手間燃燒了衝進馬桶,又開了排風器,直到再聞不到一點異味時才放心。
射中灰棒的彈頭讓陳立有些擔心,但那顆彈頭在射穿灰棒的腦袋後,又沒入了牆壁。他不能動。
照理說,彈頭上應該不會有指紋。
當時在衣櫃,他來不及取下子彈擦拭重灌,蛋殼上的指紋他事後消除了,印上了阿磬的。
反覆權衡之後,陳立還是決定不把歪歪弄醒,如果讓她共謀,也許會讓破綻增多。而且,他難以解釋情況,說真相,歪歪會不會衝動之下殺了阿磬?不說真相,歪歪又怎麼會幫助他串供呢?
當警察破門而入時,陳立抱著被單,捲縮在歪歪的床上,瑟瑟發抖著,臉上、身上全是汗水和淚水。
還有他那雙恐懼、無助、彷徨、無措的,可憐的、無邪的眼睛……
凌晨四點半,管轄歪歪居住地的城東派出所。
陳立、鬧鐘、歪歪被分別看管。阿磬仍舊昏迷不醒。
陳立是三個人中最先錄完口供的。
他沒有被戴上手銬,坐在一個值班警察的辦公室裡。
“警、警察叔叔,我什麼時候能回家?”
值班的警察肥頭大耳,總讓陳立聯想到西遊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