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
當進門的時候,趙磬自覺的鬆開了徐正心的手,放慢了腳步,落在她身後。
從很小的時候開始,趙正明就告訴她,一切都要讓著徐正心。一起玩的時候,徐正心想玩的玩具她趙磬就得讓;徐正心看上的衣服她趙磬也得自覺的放棄不能買了重樣;徐正心想吃中餐她趙磬自覺的放棄想吃壽司的念頭……
諸如此類的種種數不勝數。因此,儘管徐正心拿她當姐妹,但趙磬的心裡仍然藏著無邊的屈辱和憤恨。
此時此刻,她甚至必須讓自己像個跟班,連跟徐正心並排站在一起都不行。
會議廳裡早坐滿了人,所有的目光都齊刷刷的集中在了徐正心臉上。
趙正明看著公司裡眾人流露出的驚異之色時,他非常得意。徐正心跟她母親長的很像,即使沒有人證明,公司裡的人也不會不相信。
一個五十開外的中年男人站了起來,毫不掩飾臉上的驚喜激動之色,環顧著會議廳裡的其他人,比劃著喊開說“看、你們看、她簡直跟嫂子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啊!”
另一個約莫有三十歲,眼睛細的如線般的精瘦男人倒顯得從容的多,微微點著頭說“正如唐老闆所說啊——王老來電說大哥的女兒險遭刺殺,讓我們必須照看時,著實讓我吃了一驚。過去從沒有聽大哥提起過正心大小姐的事情。如果不是王老說的,我簡直不敢相信。可是,現在看到大小姐,那是什麼疑慮都沒有了啊——!”
趙正明姿態恭敬的引了徐正心往會議桌的上首坐。
徐正心心裡其實十分緊張,儘管這些人其實都跟她的父母關係十分密切,但她從來沒有見過。而且這些人,每一個的年紀都足以當她長輩。
剛才說話的兩個人,經趙正明介紹,一個是唐老闆,從公司起步起就是大股東,生意人,並不真正沾手公司的生意,但在公司裡德高望重,十分受尊敬。
另一個人稱飄爺,既是公司的股東,也是公司的元老,在道上聲名赫赫,黑白兩道都有很深的關係網。而飄爺口中的王老,則是徐正心的師父。
王老本非**中人,但門下弟子多與**有錯綜複雜的關係,因此在**中也很有影響力,而且不僅僅限於對某一個城市。
王老是徐正心父親的忘年之交,也非常重視徐正心這個年齡最小、天份最高的得意弟子。
當徐正心進了派出所後,王老很快就得知了訊息。因此當徐正心和趙磬異口同聲、心有靈犀的說手槍是在酒吧撿的時候,這拙劣的藉口就成了事實。
“這、這……”徐正心因為緊張,說話都有些吞吐,但她不斷提醒自己,她不能夠表現的如此沒用,於是暗暗深呼吸口氣,讓自己充滿自信。“我是後輩,在場的都是我爸爸媽媽的兄弟,也就都是我的長輩,我坐這裡實在不合適。”
趙正明一本正經的教誨著說“大小姐,在這裡,你就必須坐這個位置。儘管是二爹我,也得恭恭敬敬的叫你大小姐。道上有道上的規矩,大小姐尊重我們這些長輩是應該,但在公司,你是龍頭,我們每一個人就必須對你尊重。”
會議廳的一干道上人物,雖然各有所思,但對趙正明這番話卻沒有任何異議,都附和著說是。
徐正心這才滿心恐慌的坐了下去。
趙正明在她左手的位置坐下後,語氣嚴肅的發話了。
“大哥和嫂子至今還沒有訊息,說實話,我們每一個人都希望他們能夠平安歸來。但是,吃我們這行飯的其實都清楚——機會很渺茫。蛇無頭不行,正因為如此,我跟唐老闆和飄爺商量過後,決定請大小姐出來主持大局。誠然,大小姐沒有經驗,但她是王老的得意弟子,有沒有吃這行飯的資本不必質疑。生意上的事情有唐老闆教她,道上的事情有飄爺輔佐。我們眾兄弟照舊打理手上的生意,維持公司的穩定。將來大小姐成年後,對公司的事務也都熟悉了,大小事務自然能夠獨自決斷……”
會議廳裡的**人物,各有所思。個個心知肚明,如此一來,作為大小姐二爹的趙正明,勢必把持了大權,說是眾人輔佐,其實大小姐還不是最信任他趙正明這個二爹?然而趙正明本是徐正心父親的結拜兄弟,在公司功勞在之高,實在沒有誰能理直氣壯的否決。
最為重要的是,會議廳裡的人,都不願意公司內亂。那種局面,對誰都不好。
除了徐正心,就只有唐老闆有可能被眾人一致推舉了繼任大哥的位置。然而唐老闆從不沾手**上的事務,眾所皆知他不可能當這個老大。
承認徐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