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望著她,然後,越來越過……
安怡驚愕的看著追到客車旁,伸手窗下的陳立。
一時間,驚喜與感動交織在—起,她險些落下了眼淚。
她伸出手,跟陳立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摩托車保持著跟客車一樣的速度前進,他們的手一直緊握著對方。
直到,客車駛上出勝震市、上高速的路口時,他們的手才一起放開。
放開的時候,安怡清楚的聽到,陳立說“不忘……”
安怡看著分道口的欄杆遮擋了遠去的摩托車上的身影,她不由自主的熱淚盈眶於是取出一副墨鏡,戴上。
陳立把摩托車停在路邊。
他擦拭著眼裡的淚水。
他也不知道是他裝的太好騙出了自己的眼淚還是被安怡的情緒感染。
“偶爾流流淚,有益健康。”
陳立抽了抽鼻子,開動摩托車,折返停滿了長途客車的廣場。
他轉了一圈,沒看到徐正心的身影,猜想是已經走了。
於是發動車,駛出廣場的時候,突然看見馬路邊,一頭長髮飛揚的徐正心,正在等計程車。
“這麼巧送你一程?”
陳立停車在徐正心身旁嘗試著開啟讀心術。
這一次,讀心術仍然卡殼。
徐正心的腦
ō,顯現出非常混亂的狀態。
峭寸謝,不必。”
徐正心冷冷淡淡的、生硬的擠出這麼四個字。
“我們是朋友吧?是朋友不必這麼客氣。”
她的態度,讓陳立覺得莫名其妙。
“我可不敢當你的朋友。我不想被人誤會是被你採摘到手的花,所以,謝謝,不必!”
陳立無奈的笑笑。
“你似乎忖我意見很大?”
“我想,沒有女人會不厭惡一個花叢浪子。哪怕只是跟這樣的人當朋友,我也不屑。
徐正心把話說的很重不留餘地的。
陳立卻十分厚臉皮的,沒有被這番重話趕走。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搞錯了?應該說,最悲慘的人是我。愛一個走一個;再愛一個又走一個。我實在忍不住懷疑,我自己是不是天煞孤星。一個這麼悲慘可憐的男人,竟然還要遭受你這樣的奚落?徐小姐,請問,你有沒有同情心?”
徐正心料不到陳立會有這樣一番說辭。
聽起來,好像也不無道理。
但是,她沒有忘記趙磬說過的,關於陳立在高中如何拈花惹草的風流史。
“是嗎?既然如此,你為什麼沒有追李霏去北市?又為什麼沒有跟安怡一起走?”
陳立失笑道“徐小姐,我跟李霏是被她的家庭壓力拆散,追到北市有用嗎?至於安怡,你為什麼不質問,我為什麼不挽留她呢?原因很簡單,因為你認為,安怡的理想很偉大,當然應該是我跟她走。可是徐小姐—理想偉大與否是每個人自己才能決定的事情。安怡不能為了理想留下來,我為了理想不能跟她走就成了不可饒恕的罪了?你可以不帶這麼偏袒立場公正的評判嗎?”
徐正心被嗆的一時沒有了話說。
但她覺得不對,她苦苦思索原因,很快,她想到了。
“是嗎?如果是這樣,為什麼你一點都不悲傷?李霏剛走才多久,你就追安怡,安怡剛走,你就笑容燦爛的好像剛送走了麻煩一樣,還有心情在這裡跟我囉嗦半天。這就是你所謂的可憐,悲傷?”
陳立收起笑容,點燃根菸,悠悠然的提了個好似不相干的問題“徐小姐,你覺得男人應該堅強好,還是軟弱好?積極好還是消極好?”
徐正心猜不透他的用意,如實回答說“當然是堅強和積極才像男人。”
“你認為男人應該堅強、積極。但是,因為我堅強、積極,你卻認為我無情。這是什麼道理?我哭喪著臉有用嗎?我坐街邊買十幾瓶二鍋頭哭喊著喝酒、消沉度日有用嗎?明知道分開有不得已的原因,當然要堅強的接受、積極的面對。”
陳立一副平淡冷靜的語氣,一番嗆的徐正心不知道說什麼道理。
直讓徐正心一肚子的憤慨,偏偏又不知道怎麼反駁。
陳立見狀,微笑著說“你大概要說,堅強不是這樣的,大概要說,過猶不及。可是,我只是太堅強也太積極上進,這、不是罪。事實上,我才是最受傷的人……”
陳立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徐正心就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