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鐘頭臉都是血,雙手被捆綁、吊在樹上。
陳立看著,不由怒火中燒。
“時間沒過這麼虐打人質算什麼意思!”
樹林裡,先走出來了一排十個端著衝鋒步槍的男人,緊接著,後面又走出來一個身材十分吸引人的、穿著紅色緊身衣褲的長頭髮女人。
當陳立看清那女人的模樣時,懊悔的想抽自己幾個耳光!
這女人他曾經見過,就在那天慶功宴後,他睡醒出門時,她從他面前走過去,然後突然回頭,眸子裡盪漾著勾人魂魄的秋波,讓他的慾念蠢蠢欲動、遐想無限。
他當時真是隻顧遐想翩翩了,如果當時留個心,讀讀心,也許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至少也會知道,這個美麗的女人當時根本是在瞭解他們社團的情況。
那女人微笑著。
“道哥錯怪人了。你兄弟嘴裡不乾淨,當然得教訓教訓他。”
鬧鐘早看見了陳立,只是被揍的很慘,沒有力氣說話。
但這時候,他心裡十分感動。他覺得自己根本不值錢,如果不是因為陳立,他相信大熊根本不會願意拿錢來換他。
鬧鐘覺得自己確實沒用,唯一能顯現點價值的,就是義氣和有種。他本來被揍的沒力氣說話,但現在,他拼了命的也要開口說話。只是為了告訴陳立,他鬧鐘不怕死,有義氣,不是個完全沒有用的人!
於是他拼盡了力氣,用盡量侮辱人的語氣、YIN蕩的目光,看著安怡說“看著你的屁股,我就想草……”
一個男人,一拳抽上鬧鐘的肚子,打的他只有垂著頭臉喘氣的力氣。
陳立看著鬧鐘捱打,清楚的知道鬧鐘的心思,不知為什麼,他覺得眼眶溫熱,險些流下了眼淚。
鬧鐘沒有用,但他知道自己的定位,也努力不拖後腿,現在,更找到了定位,決心要當一個雖然智勇都不行,但有義氣不怕死的人。
這一刻陳立才覺得,鬧鐘不是弱者。他找到了自己的舞臺,也有勇氣在屬於他的舞臺上極力綻放光彩。
“怪不得我兄弟,當初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也因為你的美貌而衝動的只想把你壓在地上。”
陳立的語調平靜,卻很明顯、是替鬧鐘出氣。
於是,那些槍都舉起來,對著他。
“你他嗎的找死!再敢說一句就幹掉你!”
那些男人憤怒的表情,簡直就像是他們的女神遭到了侮辱。
陳立對那些槍口很不以為然,他掏出手槍,對著身旁摩托車上捆綁的旅行袋。
“袋子裡裝的有錢,還有火藥,你幹掉我,我一槍幹掉五百萬。”陳立冷著臉,讀取著這群人的心理活動。
他發現,這群人真的是亡命之徒,真的願意寧願不要五百萬也要幹掉他。陳立正準備緩和局面的時候,他發現,安怡沒有生氣。
所以他什麼也不說了,因為安怡果然開口了。
“既然帶了錢來,說兩句男人的真心話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對我感興趣的男人海了去了,不過都只能在夜裡躺床上自個幻想。不在乎多你一個。”
安怡很有權威,她的一句話,也讓她的手足覺得解氣。
於是領路的那個人解開摩托車上的旅行袋,開啟後,發現裡面根本沒有什麼火藥。
那人什麼也沒說,把幾大包錢提走,清點之後,說了句“沒問題。”
安怡的人就放下了槍,有兩個人解開了捆綁鬧鐘的繩子,架著他,丟到陳立腳下。
陳立收起手槍,忍著怒氣,他不想就這麼吃虧,但眼前確實沒有時間對安怡的人做什麼,於是他決定,無論如何要跟這群人保持聯絡,等寶華區的事情結束了,再想辦法對付她們!
於是他用裝的很平靜的語氣,眸子裡還含著一種男人對女人感興趣的微笑,望著安怡說“我想跟你交個朋友,改天喝喝茶、吃頓飯或者喝喝酒,不知道是否願意賞臉?”
他說完後,立即透過安怡的心理活動知道,這種邀請方式讓她連一點興趣都缺乏。
於是,陳立立即補了句“當然,如果你擔心這是陷阱的話,那就當我沒說過。”
激將法起了點作用,但並不明顯。
安怡微微笑著,說了句“我如果想赴約,沒有不敢的。只是我想不到有什麼必要。”
陳立知道,這一刻安怡內心在猜測他的目的,猜測他的誠意。安怡並非完全沒有興趣,她也希望不打不相識,如果可以迴避報復,她會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