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哪有裝貨被別人目光給嚇逃的!’
陳立直勾勾的盯著局長的眼睛。
心裡在默唸。
‘他就是政治主任、他就是政治主任……就是外表兇,除了外表兇他還能怎樣呢?殺了我啊?怕什麼?沒有任何怕的理由——別被政治主任兇惡的外表嚇住,那就是紙老虎、紙老虎!’
伴隨這種默唸的信心增強,陳立漸漸適應了這位局長的目光。
“報告——是怎麼回事?”
“簡單說,因為不知道,所以不注意,所以記不起……”
‘啪——’
安全域性局長厚實的手掌驟然擊落在桌上,一聲大響!
彷彿整個屋子都在顫抖。
‘你拍把,使勁拍!反正桌子拍爛不用花我的錢買——真水,完全是政治主任那一套的嚇人辦法嘛!’
陳立無動於衷的看著。
“不要認為你為國家做了貢獻、就能夠享受特別的待遇!特別行動組是安全域性的精英、是表率!什麼事情都等著別人告訴你怎麼做嗎?嗯?你沒有經過正統的特訓,甚至對安全域性的事務一無所知——就更應該自發主動的瞭解學習!”
陳立左耳進、右耳出。
學個屁!
他可不是衝著為安全域性效力來的,他在北市呆夠時間了就會立即走,可沒興趣再來這裡聽他指手畫腳。
他如果有興趣當唯唯諾諾的安全域性成員,早當初還成立什麼社團,乖乖讀書好了。
他再聽話,面前這個局長不倒、也肯定輪不到別人接替他的位置,乖乖聽話幾十年,聽到這位大叔退休了才有機會競爭位置,這種投入收穫嚴重不成比例的事情,陳立連一點興趣都沒有。
陳立淡淡然回應著說。
“局長,我很用心。早就把局裡的規章制度記熟了,尤其是嚴重違反紀律,會被開除和問罪的條例——”
“既然如此,你出去吧。”
局長臉色冷漠的下令驅逐。
“謝謝局長。”
陳立揚長而去。
這位局長還是讓他很意外的。
第一,他跟許情一樣,明明陳立讀到了他的心思,可是,那些心思根本是假的;第二,他沒有繼續無謂的訓斥陳立。
陳立的話原本是氣他的。
他記熟了規章制度,尤其是嚴重違反紀律的那些。就是說,他不會做那些會被開除的事情,除此之外的其它規矩,他陳立一點都不在乎!
不過,陳立沒想到這位局長竟然真會如此明智的、如他期望的那樣做出回應。
讓他走,顯然是以後不會理會他的事情。只當他不存在的意思。
‘還是挺痛快的一位大叔嘛……’
陳立十分高興的走出局長的辦公室,剛轉身,迎面看見個人。
他看來約莫也是四十左右的年齡,身形消瘦、修長。
細眼裡的那雙眸子,看起來尤其明亮,予人一種安全無害、善良慈和的感覺。
這當然讓人難以置信。
安全域性的大叔,有幾個是安全無害的?
“你就是陳立吧?”
他問著,笑著。
“是。請問您是……”
“呵呵,我是許情的導師。”
“原來是副局長。”
陳立恍然大悟。
這個人,就是安全域性的副局長之一,許情最信任的人,也是一直以來,對許情最器重的人。
副局長笑了起來。
“一直都想跟你聊聊,剛才許情說你在局長這兒挨訓,沒想到一來就碰上你出來。怎麼樣?局長拍桌子了嗎?”
陳立咧嘴笑了。
“拍的真響——更有意思的是那桌子也真耐拍。看著木頭的,愣是沒壞。”
副局長不禁曬然失笑。
“他可不捨得拍壞,海南黃梨木的桌子,每回啊——都是雷聲大,掌力小。”
一時間,這位副局長更顯得平易近人、和藹可親。
“走,咱倆換個地方聊。”
陳立乖乖著他,好奇他想說什麼。
這位副局長不是易於之輩,只憑他也有許情和局長那種不懼讀心術的本事,就讓陳立不敢小覷。
但是,許情、正副另外局長的這種能力存在的明顯不足,卻也讓陳立十分在意。
如果他們在日常無傷大雅的小事情上並不採取偽裝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