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石麼——’
“隨便她怎麼說吧。她男人只不過送我回家而已,什麼快槍不快槍的,沒有的事。”
陳圓圓壓抑著憤怒和羞恥的仇恨,丟下這話。自顧快步走了。
她那幾個朋友竊竊sī語的議論著低笑。
“看她,死鴨子嘴硬!這就叫惡有惡報,她老玩男人。也有被人玩的時候……”
片刻前,別人的注視讓陳圓圓覺得驕傲;現在。別人的注視陳圓圓覺得羞辱。
就在這時候,一個在走道等了很久的清瘦、年輕的男人,站直了身體。
陳圓圓不由駐足。
“是真的嗎?”
那個男人問著,用不確定的語氣,目光裡流lù出幾許恐慌和畏懼。
陳圓圓太清楚他了,因為他是她的男朋友。一個讓陳圓圓打心底看不起其xìng格的男人。每次學校有些風言風語的時候,他都會這麼問。但他要的根本不是真相,而是希望聽到謊言。
因為真相會讓他痛苦和不知所措,謊言會讓他心情舒暢,讓他能夠心安理得的繼續自欺欺人。偏偏,這個男人總是會喜歡說——
“告訴我,是真的嗎?只要你說,我就相信,因為我信任你。”
沒錯,這個男人總是喜歡說這句讓陳圓圓犯惡心的話。
信任還會問?陳圓圓覺得信任就不會問,那種傻乎乎信任她的男人她遇到過不少,那種男人聽到再多風言風語也從來不問。陳圓圓對那種男人,尚且有欣賞的真情,尚且會不由自主的感動。
但對於眼前這個,喜歡說著信任,其實是需要她說謊欺騙才能得到安慰的男人,既沒有真情也沒有感動。
“當然不是真的!因為是徐紅的男朋友,不好拒絕所以讓他送了一趟。也是李靜心臨時有事先走了沒辦法呀。可是徐紅的男朋友本身聲名不太好,而我一直都被人嫉妒中傷,徐紅當然會亂想亂猜!”
男人長長的鬆了口氣,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原本的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掛上了笑容。
“我就知道是這樣。好了,你不要多想,別管這些閒言閒語。只要我相信你就夠了。”
“嗯。”
陳圓圓裝作感動的凝視著面前的男人,笑著。
而她心裡,則在罵著。
‘煞筆!’
相較於大清早就精彩紛呈的陳圓圓。
陳立則在無所事事的上課發著呆,讀了會別人的心,但沒多久,也覺得沒意思。
就在這時,一個小小的身影閃進來。
如潛伏行進的女兵般低著身子,一溜煙的跑到陳立身邊。
“陳立,大熊在外面。”
“……麻煩你專門跑一趟。”
陳立望著專門進來傳話的女孩,暗覺她可愛有趣。
她是大熊的同系同學,為人頗為樂觀外向,沒有什麼心機城府。跟學校的很多人都打成一片,跟三劍客來往的尤其密切。卻是真正的純潔友誼關係。每每有什麼事情,她總樂於幫忙跑跑tuǐ,傳傳話,並以這種事情作為打發校園無聊時光的樂趣。因此。儘管有手機聯絡,但碰到唐曉在的時候,她總會主動包攬跑tuǐ傳話的差事。
三劍客在校園的活動也經常有她的身影,外出的活動也時常邀請她加入,深大里。許多人也都認識她。
“沒事呀。”
唐曉領路在前,如進來時般低著身子出去。
陳立則大大咧咧的站起來,光明正大的走了出去。
授課教授的習慣他早mō清了。此刻視線內根本看不見他,維持這個姿勢起碼幾分鐘。
這授課教授是那種埋頭自顧不停講,對下面的情況一點不關心的型別。
大熊在外頭。身邊除了唐曉。還有一個陌生的女孩。
一張清秀卻略顯憂愁的臉,一身斯文內斂的衣裝打扮,全身上下的穿著沒有任何顯眼誇張的裝飾。
看見陳立出來,大熊衝那女孩嘿的笑了。
“這位是大師,你讓他替你算一卦,保準靈驗!”
陳立啞然。
大熊衝他擠眉弄眼。
這女孩名叫冷宛秋,她求的是一種心靈上的安慰,所以大熊沒有慫恿她大老遠跑去大仙道觀。而是把她帶了來找陳立這個‘道士’。
當然,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大熊認為很必要的理由。
“你好。”
冷宛秋臉上掛起一抹笑容時。臉上顯出兩個甜甜的小酒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