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月失笑截口:“不管怎麼樣,我就全當你沒說,這樣行麼?”
阮玉窘笑道:“我就是這意思。”
李燕月只覺得阮玉這個半大孩子很純真,很可愛,笑道:用麼你說吧,我聽著呢!”
阮玉突然收斂了笑容,一整臉色,肅容道:“少俠,您為什麼不投到索尼手下去?”
李燕月心頭一震道:“我投索尼手下去,什麼意思?”
“您一定懂我的意恩。”
“不要管我,我要聽你的。”
阮玉道:“福臨出家,玄燁年歲小,索尼等四個內大臣輔政,明顯地上欺虜主,下壓群臣,您到索尼他們身邊,進行匡復豈不是更方便。”
李燕月心神震動,凝視阮五,久久才道:“兄弟你的心智超越了你的年紀,對你我又多認識了一層。”
阮玉忙通:“少俠我只是這麼想,也許幼稚可笑。”
“不,兄弟。”李燕月道:“不要客氣,更不要妄自菲薄你說的是理,而且絕對是上策,我不是沒有想到過,可是……”
阮玉道:“可是怎麼?”
李燕月沉默了一下道:“兄弟,你可知道,真要是那麼做,我要受多大的罪,多大的苦?”
阮玉一怔:“這我倒沒想到……”
李燕月道:“如果我那麼做,一定要假戲真做而且絕對不能讓人知道,那麼一來,一定會有不少人誤解我,甚至於欲置我於死地,除之而後快,危險、死,我都不怕,我只怕到時候受不了那種被世人誤解的……”
阮玉截口道:“少俠,您執掌四月令,如果您不是處處過人,令主不會選您繼承衣缽,不會讓您肩負這麼艱鉅的重責大任。”
李燕月道:“兄弟,我畢竟是個血肉之軀的凡人啊。”
阮玉強笑一下道:“少俠,您就全當我沒說……”
李燕月抬手輕拍阮玉肩頭,含笑道:“我會全當你沒說不過兄弟,咱們約法三章,萬一有一天我真這麼做了,你得替我守秘……”
阮玉忙道:“少俠……”
“聽我說。”李燕月道:“你不僅要替我守密,還得做到一點,那就是不管我受什麼罪吃什麼苦,你都得忍著,絕不能向任何人透露一個字,否則你雖然是救了我但是你毀了我的心血,也影響了整個匡復大計,做得到麼?”
阮玉惶然地道:“少俠,您……”
“別多說,回答我一句,做得到做不到?”
阮玉眉宇間突然泛起一片堅毅之色。
他毅然點頭道:“少俠,我做得到。”
李燕月道:“兄弟,這不是兒戲,說到就要做到,一定要忍到底。”
阮玉毅然道:“少俠我年歲不大,可是您說過,我的心智超越了我的年紀。”
李燕月又拍了拍阮玉,道;“好吧,你回去吧,我託的事繼續替我辦,萬一找不著我,我會主動跟貴分舵聯絡。”
阮玉臉上一片肅穆之色,凝望李燕月片刻,恭謹一躬身:“阮玉告辭!”
二話沒多說,騰身倒射而起半空中一個滾翻,飛射不見。
望著阮玉的逝去處,李燕月臉色一片凝重,唇邊問起了輕微的抽搐……
口口 口
盞茶工夫之後,李燕月平提著簡單的行囊,劃破了寧靜夜色,射落在神力鷹王府的後院落之內。
鐵王的四護衛果然了得,李燕月的腳剛沾地,一聲暴喝劃空傳到:“什麼人竟敢夜闖神力鷹王府。”
李燕月揚聲道:“李燕月求見王爺。”
兩名猛護衛挾帶勁風掠到。
夜色裡傳來了鐵王震人耳鼓的豪壯話聲:“燕月,快進來。”
兩名猛護衛落地躬身:“李爺,有請。”
李燕月欠身道:“不敢,有勞。”
兩名猛護衛大步帶路。
鐵王的魁偉身影,已出現在書房門口,燈光把他的影子映在地上更顯高大攝人。
李燕月要抱拳。
鐵王一把拉住了他:“咱們之間不來這一套。”
隨話把李燕月拉進了書房,然後又輕喝道:“備酒。”
李燕月忙道:“不,王爺,我說幾句話就走。”
鐵王道:“就是你馬上走,也得喝一杯,去,備酒。”
另隻手砰然一聲關上了書房門。
關上門再看李燕月手提行囊,鐵王先是一怔,繼而又笑,但旋即又斂去笑容:“說幾句話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