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迅如奔電,騰翻交錯,就在索尼面前,還不到三丈方圓之地,展開了一場名雖競技,實則生死交關的搏鬥。
這一場搏鬥不但關係著雙方的名位,而且關係著雙方的生死雙方自是各施所長,全力以赴。
“神武營”的人都知道,這是自有‘神武營’以來,所見過的最激烈的一場搏鬥,也是‘神武營’內,被允許的一場合法拼命,所以,自索尼以下,無不屏息凝神把目光緊緊的盯在那三條閃電交錯,分不出是誰的人影之上。
突然,兩聲悶哼,人影疾閃倏分,李燕月、彭烈、白振翎三個人站在三個方向,垂手站立,紋風不動。
乍看,不見高下,難分勝負。
但是,李燕月從容泰然,氣定神閒。
而白振翊一張胖瞼白得不見血色。
彭烈一張紅瞼卻是鐵青。
在場的行家已看出勝負,各人暗自心驚,誰都沒說話。
索尼是個門外漢,忍不住問道:“你們,誰贏誰輸了?”
彭烈、白振翎沒說話。
李燕月也不作聲。
索尼又道:“薄一飛,你說?”
那位“神武營”的統帶忙欠身道:“回大人,兩位大班領各中李燕月一掌。”
他說得夠技巧,沒說輸的是彭、白兩個大班領。
當然,索尼聽出來了,猛可裡往起一站,但旋即他又坐了下去,驚異地瞪著李燕月:“我沒想到,我沒想到,李燕月,我賞你個大班領……”
李燕月道:“不,請大人收回成命。”
索尼跟薄一飛都一怔。
索厄道:“收回成命,你什麼意思。”
李燕月道:“目前,燕月只想幹個班領。”
“你只想……難道你沒贏。”
“不,勝負統帶已經稟報過了。”
“那你……’
“燕月只是讓大人知道,以燕月之武功,足以幹個大班領,但彭、白二位都是領導弟兄們多年的,帶人,不能全憑武功,還要有德威才能,就像大人您,兼領‘神武營’。誰敢不服。”
他一句話棒了兩方面三個人,官場俱是名利爭,彭、白二人最擔心的是丟官罷職,顏面性命還在其次,如今一聽李燕月不但不爭他們的名位還捧他們一捧,臉色好看,心裡大是受用,也馬上對李燕月產生了好感,適才那股怨恨,也立即雲消霧散一筆勾。
其實,以李燕月目前的威勢,再加上索尼的任命,誰又敢不服。
他所以這麼做,不過是以退為進,不過是收買人心。
事實上,他已得到了彭、白二人的欽佩、好感,也就等於得到了廿名班領、所有‘神武營’人的欽佩好感。
同時,他也更贏得了索尼的歡心。
只聽索尼哈哈大笑:“好,好,難得你這麼謙虛,就依你,不過你放心,來日方長,只要是人才在老夫手下是絕不會埋沒的,那麼你這個班領……”
“大人,燕月還有個不情之請。”
“說,你說。”
“燕月這個班領,不必指定非哪一班不可,這個班領是額外的,沒事的時候不說,一旦有事可以呼叫任何一個班的弟兄,不知道您認為怎麼樣?”
索尼瞪大了一雙老眼,還沒說話門
薄一飛欠身道:“稟大人,李燕月不但顧慮周到,而且這麼一來,全營弟兄也可以活用,確是個好辦法。”
索尼一拍座椅扶手道:“好,李燕月,依你。”
李燕月欠身道:“謝大人。”
索尼望著薄一飛道:“交代下去,該辦的事馬上給他辦。”
薄一飛欠身道:“卑職馬上去辦。”
所謂該辦的事不外是膳宿、腰牌、薪俸、穿戴等。
索尼馬上轉望李燕月:“李燕月,現在……”
“稟大人,‘大刀會”的事,卑職自當盡心盡力,但是是否可以請大人限定個時日,也好讓卑職先認識一下營裡的弟兄,以便呼叫。”
索尼皺眉遲疑。
彭烈突然躬身道:“稟大人,現在夜已深了,也不急在這一刻。”
李燕月收買人心的工作,馬上見效了。
索尼一點頭道:“好吧,不過,明天正午以前,一定要行動。”
李燕月欠身道;“謝大人。”
索尼一整臉色道;“李燕月,從現在起,你是‘神武營’的人了,現在老夫要告訴你,“神武營”的營規,可是嚴厲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