闔上雙眸,真的困了,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
宇文琰卻在睡熟後睜開了眼睛,扒在床上看著睡著的樣子,這樣的恬靜,這樣的祥和,就像個美麗的仙女,就是睡著了也令他百看不厭。
看了一陣,他伸手摟著她,帶著笑意睡著了。
*
天色,微明。
青嬤嬤令小廝們將兩口大箱子搬出去,素妍半夢半醒,睨著一絲餘光,看到身側有人躺過的痕跡,頓時清醒過來。
昨晚,宇文琰躺在她的身邊。
他什麼時候離開的,她絲毫不知。
躺過的地方,留了一張紙條:“弱水,這戒指內藏牛毛毒針十枚,可防身。”
她看著自己的手,不知何時,左手上多了只戒指,戴在小指上,真的很普通,乍看之下只是尋常的銀戒。
紙條上用筆繪出使用法子,擰動上面的桃花,再按中央的圓點,從花瓣下的小孔裡就能射發毒針,每次可射兩枚。
她將紙條收好,見自己衣衫完好,這一夜與他同床共枕,未亂分毫,宇文琰偶爾頑皮、胡鬧,但對她始終禮敬有加。
白芷近了榻前,“郡主,該起床了,我們今兒得啟程回晉陽。”
素妍翻身起來,看著被她壓得皺巴巴地衣衫,白芷轉身尋了件杏黃色的春衫,“快換上吧。老太太說還得帶件禦寒的昭君斗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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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0刺客
白菲亦來幫忙,得月閣內一陣忙亂。
素妍用抿子沾了桂花油,梳挽了一個矮髻,依舊用她素來喜歡的絲絛綁發,絲絛飄飄,步搖擺動,更顯嫵媚動人,另備了紗帷帽、面紗等物。
用罷了粥點,丫頭們簇擁著素妍出得月閣。
聚友廳內,各房的人都已到了。
江舜誠與虞氏各披了件斗篷,叮囑道:“書鴻,家裡就交給你了。萬事小心!盡心替皇上、朝廷辦差。”
江書鴻應下。
虞氏道:“陪嫁丫頭的事,且等我們回來再說。這個時候府裡也不便再添人手,先用著吧。”
沈氏應喏。
這是眾人記憶裡,江舜誠夫婦唯一一次出遠門,且一去就是幾月。
江書麟站在人群裡,虞氏輕嘆一聲,“柳氏抄完十遍經書,就讓她回沉香苑。你那副樣子給誰看?我罰柳氏,又不是不許你們見面,瞧瞧你那樣子。”真跟她欠了他千兒八百兩銀子一般。
飛飛近來讓江書麟心裡堵得很,非得學大家閨秀,可這一學,哪裡還是他喜歡的柳飛飛,他是越瞧越難受,說了兩回,柳飛飛卻不以為然,依舊我行我素,甚至認為那樣走路、說話是一種美。初看是新鮮,看得久了,反有些厭煩。
慕容氏一臉無助的表情,一百個、一千個不想虞氏與江舜誠離開,如果虞氏在,好歹為幫襯二房。還有江傳達要娶妻,而展顏又要出閣,且兩樁喜事都定在三月二十日,同一天嫁女兒。又娶九公主入門,當真是比江傳遠成親還要大的事。
虞氏道:“老二媳婦,我已經與老大媳婦叮囑過了,傳達、展顏的婚事,也會幫襯著辦得體體面面的。一早答應了你們二叔公、二叔的事,不得再改,總得回去才好。二叔公這一患病,族裡的人都亂了,正等著你爹回去主持大局,新選族長。唉。好好在家。該做什麼還做什麼。走吧。我們也該上馬車了。”
一家大小看著江舜誠夫婦自二門上了馬車,心裡空落落的,尤其是江書鴻夫婦。這幾十年來就沒離開過他們的身邊,真怕做得不好。
沈氏一臉不捨地望著馬車。
江傳良跟在祖父、祖母身後,他長這麼大,還是頭次離開皇城。
江傳達滿是羨慕:“哥,你說我訂什麼親,如果不訂親就和四哥一樣回老家了。”
江傳遠瞪了一眼,“少說這種沒用的話。不是與表哥他們約好去滄州看看的麼?”
他拍了一下腦袋,回頭往靜瀾去,說了要帶傳禮一起去的。
傳禮雖然年紀不大,心思細膩。就連慕容大舅都說是個做生意的苗子,這也是慕容家幾位公子要帶他一起去滄州的緣故。
滄州到皇城不算太遠,來回六七天的路程,再呆上幾日,便能定下店鋪,還能趕回來參加傳達的婚宴、展顏的出嫁。
素妍在臨離開前就已經讓青嬤嬤選好的添箱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