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讓王妃靜靜吧。”
青嬤嬤退出房門。
素妍生氣,她生的卻是自己的氣。
氣她太過單純,氣她被人利用。
單子上的東西有崔左相府送的一尺半高的白玉觀音,還有鎮國公府送的波斯日月寶劍……
這些個全都是好東西。最後抬到小庫房的箱子時到底裝了什麼,她竟不讓人看。
會不會也是左肩王府攢了幾十年寶物?
素妍越想越糾結,越想知道那裡面到底是什麼。
晚上,素妍沒用晚膳,生氣地躺在牙床上。
宇文琰是夜裡近三更時分才回來的,一進屋就笑道:“妍兒,做雪膏的材料都備齊了,後日就能做出來……”
屋裡雖有燈,隔著紗帳,他去看著她和衣躺著的背影。
白芷指了指人,低聲道:“生氣了,今晚都沒用晚膳。”
難不成……
知道她懷孕的事?
在生他的氣?
宇文琰小心翼翼地走近牙床,“妍兒……”
素妍一時憋著一口氣,不讓自己哭出來,此刻聽宇文琰一喊,“哇”的一聲就撲了過來,抱住宇文琰就哭。
“青霞為什麼要這樣?我嫁給你以來,拿她當親妹妹一般。沒想到,她拿我當傻子一樣的騙……千一,我和你不是都說好了,會給她一份豐厚的嫁妝,她為什麼要這樣?嗚嗚……你信她,把家裡的鑰匙交給她。我信她,所以我不過問家裡各房的事兒……可是,她這麼做也太讓人傷心了,她可以開口和我們要,為什麼要這樣?”
宇文琰見她傷心大哭,頓時嚇了一跳。
“怎麼回事?”
同時,又舒了一口氣,不是他惹了她,是她因為青霞郡主的事難過著。
白芷便將歸整箱攏、嫁妝的事給細細地說了一遍。
宇文琰驚道:“一尺半高的白玉觀音、鑲嵌寶石的波斯日月劍,是她的嫁妝?”
白芷低聲道,“是。現下府裡都傳遍了,說青霞郡主的嫁妝比紫霞郡主的不知要豐厚多少倍。還有靜堂小庫房下鑰時青霞郡主抬來的箱子,誰也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
宇文琰輕拍著素妍的後背,素妍性子簡單,沒有太多的心眼,雖然她會佈陣,懂書法丹青,可這些改變不了她性子裡與生俱來的東西。
“千一,我不怨她,我只怪自己太傻、太笨,又太容易相信人。”
看她抱著他哭,宇文琰也跟著難受起來,他是男人,護不了自己喜歡的女人,這讓他覺得很落敗。
素妍不曉得青霞自備嫁妝都有甚東西,同樣的,宇文琰也沒注意過。
“好了,好了,別哭了。要怪就怪我,是我把各房的鑰匙交給她的。”
白芷問:“王爺是個仔細的,都是這些好東西入珍寶庫晚了些,要不然也不會鬧出這些事來……”
宇文琰好不後悔,“我……我把珍寶庫的鑰匙也一併給她了。近來因為大嫂和三奶奶要幫忙準備嫁妝。我這才讓她把鑰匙給了大嫂。”
白芷一臉錯愕:王妃是個不管事的,這王爺怎麼也如此沒心眼。
宇文琰現下一想,心頭不安,起身道,“妍兒別生氣,身子要緊。這事有我呢,我會想法子的。”
白芷面帶驚疑,“那箱子裡的東西,該不會是珍寶庫裡的吧?”目光流轉在素妍和宇文琰身上。
宇文琰咬了咬牙,“你好好陪著王妃。妍兒聽話。怎能不吃晚膳呢。多少都得吃些。”他吩咐完畢。起身出了內室。
宇文琰喚了心腹護衛與小安子,三個人去了靜堂。
近了靜堂,宇文琰與小安子使了個眼色:“把小庫房給我開啟?”
小安子很小的時候,曾跟了一個市井小偷過活。後來被人抓住。賣到宮裡當太監,宮裡呆了半年多,就跟了宇文琰,所以這開鑰的技藝是打小就會的。
宇文琰見他愣著未動,催促道:“這是本王自己家裡,還能打你?這是奉本王之命,快開!”
小安子應聲,取下頭上了銀釵子,藉著燈籠的光亮。小心地開著鑰匙,這裡一搗,那裡一弄。
宇文琰一進靜堂內儀門,遣走了留在內院的護衛,只餘他們主僕三人。
約莫一刻鐘後。小安子開啟了小庫房的門。
宇文琰看了一眼,問護衛道:“你能瞧出哪一個是最後包紮的麼?”
護衛抱拳道:“雖是二月,但天氣潮溼,新包的箱籠上有漿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