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姐姐怎麼辦?父王定以為你是畏罪自殺,到時牽怒葉家,母妃想到過葉家的下場?這麼多年,你偏著葉家,好的田地給他們,好的鋪子給他們……父王還不得藉著此事收回田鋪。單是一個‘侵佔皇家王府財產’的罪名就夠他們下大獄。”
“葉家上下幾十個大男人,有誰出息了?也難怪昨兒江家三太太瞧不起葉家,從外公到大舅,不過都是五、六品的官員,這要在皇城,算得上體面嗎?憑著女兒、妹妹做了王妃,就無法無天,以為自己是皇親國戚了。”
☆、637 抬妾
到了這個時候,老王妃不想著怎樣挽回,就會抱怨旁人。青霞郡主聽了都是滿腹怒火,虧得她和宇文琰還擔心老王妃吃了苦頭,受了委屈。
“母妃總這樣擰不清,還責怪嫂嫂。今兒在酒宴上,父王可對楊老將軍嘆息,說家門不幸,遇上了不賢不德妻。二十多年來,父王何時在人面前說過家事,你知道這意味什麼?他生了休妻的念頭!母妃,父王沒有你,可以妻妾成群,他今年也不過四十三歲,先帝在這個年紀的時候,後宮有多少女人?”
老王妃貌美,可到底年過四十了。
身為皇家男子,最不愁的就是女人,想要多少都成。
這些年來,有老王爺寵著,老王妃的日子倒也過得如魚得水。
可一旦缺少了這個依仗,她在王府什麼都不是。
今天,老王爺能抬繡娘為末等小妾,明日就能娶新人進門。
以她失德為由,就可以降她的位份,或者將她休棄……
她的命運其實也捏握在老王爺的手裡。
婦以夫為貴,夫君看重你,你就是寶貝,如若夫君不看重,你就是路邊草,可任由踐踏。
青霞郡主扭頭出了雜房院門。
老王妃坐在草垛上,嘴裡呢喃自語:“我該怎麼辦?”
沒人可以回答她。
她只覺長夜漫漫,二十幾年的恩愛夫妻,一朝夢破,腦海裡掠過盧氏那清秀俏麗的面容,還有那日她下定決心,要讓她說不出自己的秘密……
她到底心軟了一些,要是直接毒死盧華濃,哪有這許多的麻煩。
青霞郡主穿過迴風長廊,越過石橋,徑直往琴瑟堂而去。
進了院門,便見護衛們還在院子裡習練武功。
小廝們的房間裡還亮著燈。燭光映出一溜或看書的,或洗臉的身影。
琴瑟堂外院也建有左右兩處房屋,沒再造院牆,左邊是護衛院,右邊是小廝院、小廚房。
內儀門已經合上了,青霞郡主令丫頭叫了門。
開門的是白茱,探了頭來,“青霞郡主,王爺早就歇下了。”
青霞郡主透過內儀門,一眼瞧見素妍伏案小書房的倩影。“我是來找王妃的。”
白茱取了門閂。將內儀門大大推開。一陣風過。白茱縮起脖頸。
青霞郡主直往小書房門而去,站在門前,低聲道:“嫂嫂,只有你能勸勸父王了。父王把府裡所有十六到十八歲的丫頭都喚到會客廳了。昨兒才抬了位奉侍。這般下去如何了得……”
哪家王府也沒有接二連三抬丫頭為妾的。
除非這丫頭特別出色,不僅生得貌美,更會討男人歡喜。
可王府的丫頭打小就不敢引誘主子,原因很簡單,老王妃不許老王爺納妾,更不許他抬通房。
宇文琰本在暖榻上睡覺,此刻被吵醒了,甩了甩手,“這幾日連我都不敢招惹父王。你讓她去能頂什麼用?”
青霞郡主道:“可父王這麼做不合規矩,抬一個不得已,哪有再三抬丫頭做妾的。”
宇文琰翻了個身,不耐煩地道:“這事兒是母妃鬧出來的,讓她自己來管。哪有兒媳婦管翁爹納妾的。就你知道不合規矩,讓你嫂嫂去管就合規矩,我勸妹妹也別管,又不是韓紹納妾,你理會做甚?”
他想到老王妃刻薄素妍,鬧出那麼多的事,就連江舜誠也找他說話了,說素妍對得起他,不能辜負了素妍。男人要孝敬父母不假,可也不能委屈了自己的結髮妻。
他想到老王妃年輕時做那些事,便是他也是生氣的,何況是老王爺。
男人,最瞭解男人。
他也想讓老王妃好好地冷靜冷靜,要是老王妃不自個想明白許多事,還會幹出糊塗事來。就說她領著丫頭、小廝搜素妍閨室的事,這在哪家都是沒有發生過的,害得連帶著整個王府都成了皇城的笑話。
偏老王妃還不敢認錯,氣得何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