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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妍聽說到說話,啟開雙眸,迷迷糊糊地道:“誰到了?”
白芷道:“江家三老爺、朱先生。”
素妍坐起身來。
宇文琰一臉怒容,“王妃正困著,就不能讓她睡會覺?”
白芷之前見宇文琰的樣子,分明是含笑與素妍說話,怎的就睡著了呢。“王爺剛才不是在與王妃說話麼?”
素妍看著宇文琰滿目痴情樣,她睡著了,他就這樣望著自己,便是幹望著他也是樂意的吧。
江書鵬和朱武是特意探望素妍的,女子到底和男子不同,待字閨中時不能隨意走動,成了親也要安心待在家中。
今兒,新皇恩科開考,皇城、鹿鳴兩大書院,突然冷清了下來。書院裡也就留幾個老夫子,還有朱武在監督修建第一藏書樓,江書鵬前去尋他,朱武發現江書鵬的書法進益頗大,追回緣由,得曉素妍借了半本白峰居士的《木蘭詩字帖》,心下好奇,便要來瞧下半本。
朱武執意要看下半本字帖不可,素妍執拗不過,好歹是她的先生,這才拿了下半本出來,江書鵬與朱武看了一眼,朱武大讚“好東西!真是好東西!你這丫頭,打小就愛藏私。”
素妍很是不捨,忙道:“近來,我也正練著這本呢。每日一半時間用在練字帖上,一半用在繪畫上。”
朱武只是要看,並沒有要借閱的意思。
君子不奪人所愛,即便很喜歡,也只是欣賞。
朱武的書法與白峰居士是完全不同的風格,一個習的是王派行書,而白峰居士則更喜行楷,貌似差不多,但風格上卻炯然不同。
江書鵬又要愛素妍的畫,她便令白芷把自去歲秋天開始至今的花都尋了出來,一幅幅地展開,看著一幅幅鮮花圖,或冬季臘梅,或晚秋金菊,或春天嬌蘭……
朱武沒想素妍已經繪了這麼多,每一幅都繪得很是細膩、用心。
朱武捻著鬍鬚,“你書法這幾月長進不大,但繪畫頗有進步,無論是功底,還是風格多變之中又細膩。”
寒梅的傲骨,金菊的婀娜,春蘭的孤芳自賞……雖尚有些不足,但不影響它們最醒目的風格。
賞完了字畫,素妍讓廚房備了一座酒宴款待朱武與江書鵬。
江書鵬道:“此屆恩科趕考的貢生是歷年最多的,有兩萬三千人之多。”
朱武微微頷首點頭,“此次的考官裡有周大學士任主考官,又有十一王爺、傅右相兼任副主考。從各部院選派官員任考官,皇上還派了羽林軍護衛親往考場監督,維持考場秩序。皇上對此次恩科抱有厚望。”
素妍問道:“兩萬多名的貢生,屆時錄取多少?”
宇文琰道:“我聽皇上說過,二榜錄用五百名,三榜預計錄用八百名。”
江書鵬道:“歷屆科考,從沒錄用這麼多的人,不過恩科不同,今歲來趕考的年輕貢生極多。和先生認識的名士也有不少,旁的不說。便說唐觀。早前是不願意下場應考的。如今也都去了。”
宇文琰一聽到唐觀面色就頗不自在。
素妍只作沒瞧見。
朱武對自己的學生頗是滿意,在他這幾個學生裡,最喜歡的莫過於唐觀、素妍和江書鵬,羅思源在淮南任知縣一職。宇文軒是皇弟,師生見面次數少。宇文琰雖貴為王爺,可對朱武來說,是所有學生裡資質最差的,不是他笨,而是宇文琰學的東西太雜,佈陣、棋藝、音律……都是會的,卻不肯用心在一樣上。
素妍雖學得雜,但在書法、丹青是最好的。而朱武也是如此,這也是他為什麼偏愛素妍的緣故。
朱武對江書鵬道:“你在皇上跟前多,要勸他用心打理朝政,別因後宮女人分了心。”
曾經,朱武對宇文軒抱有厚望。
在做名士?還是做皇帝?
宇文軒果決地選擇了後者。
今日各地秀女入宮進行初選。數百人的秀女隊伍,經過層層篩選後,最終只留下幾十人。皇上對端妃,麗、雅二貴人孃家的厚封,無疑是許多臣子贏取爵位、榮華富貴的最好手段。
江書鵬道:“先生多慮,學生在皇上面前勸過幾回,皇上自有分寸,如今有新秀入宮,定能做到後宮雨露均霑。”
讓江書鵬勸皇帝,倒不如讓素妍開口。
宇文軒看是風流,可他的心一直都是素妍身上,只是朱武隱隱之間覺得,素妍和宇文軒之間,還有著令他不知的秘密。
素妍取了公筷,為幾人布了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