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珊……
這個女人還真是心狠,定要逼得他們母子再無安身立命之處。
曹二太太已經收拾好了包袱、擺件等,足有一車的東西,馬車就停在偏門處。
大房、三房的人冷眼瞧著,誰也沒有幫襯一把,更別說搭把手。
曹三太太還在老太太面前吹風,“娘,給二房分的東西太多了。田莊、宅子只怕保不住,不如少分他們一些,免得到時候被珊瑚奪了去,平白便宜了外人。”
曹老太太不作聲。
她心疼,曹玉臻是她一手帶大的,而今卻要狠心趕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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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哪個,都不是他們曹家能得罪的。
早前,曹玉臻在任上當差,能時常見到皇上,好歹還能讓幾句話。
如今不在任上了,被責令回鄉反省,就是想求個恩典也不能。
曹家被二大長公主逼得忍可忍,再這樣下去,曹家上下的人都會一無所有,連個避風之所都沒有,還別談榮華富貴。
崔珊是真的被曹家傷透了心,否則也不會這般咄咄逼人。
老太太早前還抱有希望,想著過些日子待崔珊的氣消了,再派人上門說合,而今看來是真的不可能了,聽說崔珊已買了幾個英俊的小倌在府裡養著,這不僅斷了曹家人的念想,也斷了她自己嫁人的念想。
曹大奶奶也道:“三嬸說得是。分給二房他們也保不住,那可得一百多畝良田,又有一座郊外宅子,值不少錢呢。”
曹老太太儘量想一碗水端平。已經給大房、三房多分了家業財產,可他們還不知足,連給二房的良田、宅子都想討回去。
曹玉臻進了自己的院子,就瞧見坐在花廳上二太太,一臉愁容,“玉臻,你去哪兒了?今日你出門後,二大長公主府的護衛、下人鬧上門,說是要替珊瑚郡主討債。二十五萬兩銀子,我們哪裡能找這麼多錢,早前有的,被��弦��昧爍齦刪弧!�
曹玉臻想寬慰母親幾句。院門外傳來說話聲,大老爺、三老爺進了院門。
曹大老爺道:“玉臻,你向來是個懂事的。要不是二大長公主咄咄逼人,你祖母與我們也不會這樣,想想上回,��弦�娜四米吒�鋃嗌俸枚�鰲T儼喚�忝嵌�糠殖鋈ィ�頤欽�霾薌葉紀炅恕D愀轄羰帳耙幌攏�婺隳蓋壯齔僑ソ紀庾�由稀H緗穹至思搖K�竊儼荒苷椅頤悄鄭�蠓俊⑷�康娜絲擅徽瓷夏忝塹畝�鰲!�
早前曹玉媚入宮,各房都巴結討好著,想著得了好處莫要忘了他們。他書念得好,大房、三房也都指望著他光宗耀祖。而今他一出事,個個都想著把他趕出去。
什麼骨肉親情,什麼手足情深,全都是謊話!
他們在乎的只是他們自己。
他剛被二大長公主所辱,渾身又酸又累。不讓他歇憩,就要趕他離開。
生怕他拿了不該拿的貴重東西,片刻也不讓他久呆。
曹二太太問:“胡姨娘尋著了麼?”
曹玉臻搖頭。
曹大老爺道:“都怪這禍水。要不是她。我們曹家哪有這番變故。偏你們母子一味的念著她肚子裡的孩子不肯下手,要一早拿掉那孩子,哪有這些麻煩。或許給珊瑚郡主出了氣,就不會追著曹家不放!要怪,只怪你們瞧不清事實!”
孩子是沒拿,現下胡香靈去了哪兒。曹玉臻不知。
胡香靈……
到底還有什麼事是他不知道的。
崔珊的怨氣為何這般大,大得讓他無法理解,非得將他逼得盡頭方好。
曹玉臻領著二房的丫頭,收拾了自己的物什,好幾箱子書。又有一些零碎的小東西,又是滿滿的一車。
曹大老爺看了一眼。屋裡原有的桌案、椅凳並沒有動。“差不多就出發去鄉下吧!明兒二大長公主再來,我們就說你們離開了。”
曹家再也經不起鬧騰了,半分也不成,上回皇族子弟的打劫,讓他們已經受創嚴重,怕是好幾年都恢復不過來。他們原本就是破落的門第,就是這小小的創蕩於他們都是大創傷。
曹二太太到了偏門,想到這裡自己住了大半輩子,而今卻被迫離去。
曹老太太呆在上房偏廳裡,都是疼惜,疼惜……
她不得不這麼做,要是遲疑,到時候整個曹家都是遭殃。她必須得保住一些人,現下她才知道,迎娶皇親貴戚是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