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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姑姑責怪道:“你怎麼與她說這個?好好地把她惹哭做什麼?”
茅姑姑道:“大郡主、二郡主都想回家了。可家裡還病著兩個呢,這能回嗎?大長公主與太太在府裡一人守一個孩子,都好幾宿沒睡好了,誰能想到是天花呢,還兩個一起都患上了,只怕現在,一時半會兒的,大郡主姐妹都不能回去了。好歹得等鎮國公府的病氣過了,一切好了才能回府。”
兩位乳母輪番勸說,楊文馨哭了一陣,雖然想家,可想到現在還不能回去,她祖母、母親都忙著照顧兩個弟弟了,楊文韜的痘子發出來了,用茅姑姑的話說“出了痘就好,出了痘就能散了毒,再吃些藥許就康復了!”
只是楊文略太小,還不滿百日呢,居然就跟出痘子,那麼小的孩子,可不好喂藥,只得每加重藥量讓乳母喝,就連乳汁也帶了一股子的藥味。
鎮國大長公主整日不分白天黑夜的抱著楊文略,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裡,生怕有個閃失。兩個兒子都染了天花,早前風寒剛好,又得了這病,幸好早早將楊文馨姐妹倆給送走了,否則這可如何是好。
幾天下來,鎮國大長公主消瘦了一大截,連眼睛也變得奇大。呆在院子裡,足不出戶,與奶孃一起守著文略。
楊文韜那兒,由鎮國公夫人小傅氏照看著,小傅氏因是續絃,更不敢怠慢,也是整宿不睡。衣不解帶地照應著。
鎮國公也嚇得不輕,請了瑤芳道長去府上住著,瑤芳呆不住,住一晚就走,臨走留下話“若有事。著人吩咐一聲”。
茅姑姑輕聲寬慰著楊文馨,楊文馨依在她懷裡哭了一陣,不知道是想家,還是擔心兩個弟弟,哭著哭著就睡著了。
素妍在小書房裡翻騰了一遍,竟意外發現了一封信函。上面有蠟油,似有開啟過的痕跡,沒有看信。將信擱到小抽裡,重新整理了小書房,令丫頭們回房歇下,取了信函回了內室。
宇文琰哈欠連連。見她不睡,他也沒了睡意。
他實在不明白,老王妃這是怎麼回事?天底下再沒有這樣的母親了。
“妍兒……”他賠了個笑臉,扱上鞋折入內室,素妍坐在床沿上,遞了一封信過來:“你的東西。”
宇文琰接過信函,拆開一看。立時瞪大眼睛,嘴巴快能塞下一個雞蛋,“這……”
素妍歪著頭。
宇文琰道:“誰送來的?”
“今晚在小書房一本兵法書裡發現的。”素妍揚了揚頭,“我在山上時看過幾本絕好的兵書,對於這樣尋常的,我是從來不看的。我在小書房每日也只是習練大字、繪畫丹青而已,還有,二哥、五哥、六哥給我的信,我都是鎖在專門的小抽裡……”
她才不會胡亂丟東西。
宇文琰支支吾吾,看到第二頁,“妍兒,只怕有人要害我……”
素妍面無表情,看他的樣子,似被嚇得不輕,伸手一接,看了一眼,“真是奇了,怎麼我們家也有這樣的東西?”
“還有誰家有?”
素妍看了看筆跡,是用極尋常的,專門寫奏章的楷體字,又稱為官體字,這是北齊建朝以來,朝廷規定的專用字型,無論是科考,還是官文、奏摺統一都用這種字型。大小勻稱,筆力均勻,是很常見的字,這樣的楷體,很難讓人分辯出是什麼人寫的。
她不由得勾唇一笑,“有意思!”
她曾以為,只有江家或崔家才有人陷害,沒想在左肩王府的小書房也發現了這東西。
宇文琰皺著眉頭,“有人要害你男人!”
那又如何?
素妍看了一眼,“琴瑟堂是何地方?周圍設有陣法機關,白天只能從院門、內儀門進來,晚上要進來必須得護衛領路。居然神鬼不知在小書房藏了一件這樣的東西,你說是不是很厲害?”
宇文琰見她似早有主意,“你折騰這一天一宿的,不會就為了找這東西吧?”
素妍正色答“沒錯”,只兩字,卻擲地有聲。
宇文琰來了興致,“妍兒,你怎麼知道有人在我們府藏了這樣東西?”
為什麼要告訴他?
她就是覺得有,也就派人找了。
只是,其他的東西卻是她預料之外。
素妍站起身,“記得昨天和我吵架的事麼?”
宇文琰沒答,都過去的事,她還提。
素妍道:“崔珊告訴我,曹玉臻失蹤了,而她派去的護衛曾跟蹤過曹玉臻,發現曹玉臻去了大遼行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