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見著,直接就被趕出去了。
“江大爺,你就不能睜隻眼,閉隻眼,讓我進去,我就和弱水說說話,看她好些了沒有。”
很是丟臉,每次被抓,他還依舊進來。
有護院攔,他不懼,還能跟人動手。
江書鵬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沒想竟是宇文琰進府了,顯然不是從門上過來的,直接翻圍牆入的院子。“琰世子,你且回去,三更半夜來見我小妹,傳揚出去,有損她的閨譽。”
宇文琰道:“我娶她就是,我和她都是訂親的人了,還怕別人說甚。如果你們江家怕,索性過兩日就把她嫁給我。”
江家就這一個寶貝女兒,聽宇文琰說話,彷彿素妍嫁不出去一樣。這讓江書鵬有些不痛快,有女兒的父親,最是疼愛女兒,不希望有人輕賤女兒。
江書鴻道:“回去吧,上回皇上賜婚的是六爺和長平縣主,貴府的求親我父母還未應下。還請琰世子不要信口開合,小妹的名聲、閨譽,你不當回事,我們這些做兄長的可都計較得很。”
江書鵬雙手負後,少有的傲然之氣,“這回是最後一次了,琰世子再有下回,我們江家可就不客氣了。”上回,他好似也說了同樣的話。
明明皇上賜婚,現在卻說成是江書麟和柳飛飛,也對,皇上雖賜了婚,卻特意恩准了素妍可以有拒婚之權,這不等於是沒有賜婚麼。
江書鴻對左右道:“送琰世子出府,再別走錯了。”
江傳遠走近,抱拳道:“琰世子,請!”
帶了兩名下人,將宇文琰送到二門外。
宇文琰藉著燈籠的光芒,看著江傳遠,“你幾個叔伯也太不通情理了,我就見你小姑姑一面……”
江傳遠都不知道怎麼與他說,今兒晌午時,便聽到母親在對父親輕嘆“只怕妹妹與琰世子的親事成不了。”江書鯤追求原由。
慕容氏有些鬱鬱不樂地道“今兒大嫂帶著我和三弟妹特意去了天龍寺,高僧批命,說琰世子是克妻命,妹妹生於三月,琰世子生於十月,乃是辣手摧花的命格。”
二房不是全信的,但虞氏和大房都很相信。
十月為初冬,三月為盛春,而素妍又生在百花誕這日,高僧居然說“辣手摧花”,沈氏聽到這話時,嚇得臉色蒼白,而何氏竟有些悻悻然的表情。
現在,他們都認為昨日發生的意外,全都是因為宇文琰是克妻命之故。
大過節的,江傳遠不想提及此事壞了宇文琰的興致。道:“不是讓你見不見的事,小姑姑身上有傷,一日十二個時辰,時時身邊都有幾個下人服侍著,且全是我祖父、祖母屋裡的下人,這些個下人,最是忠心。容你見了小姑姑,祖父、祖母能同意?指定連放你見人的都得被罰。你亦別為難我,還是儘快離開!”
宇文琰沒有別的想法,他只是想見素妍,一面就好了。
從昨兒到現在,他還沒見過呢。
昨日她昏迷不醒,如今醒來了,卻見不著。
見一面,知她平安無礙,他的心亦能放下。
宇文琰出了右相府大門,正待回頭,大門已合,感覺像是在趕狗。
不讓他見,他就不見了?
不,今兒,他還非見不可。
宇文琰騎馬回了躺王府,正趕上王妃、王爺發壓歲錢,有錢拿自是歡喜,領了錢說了幾句吉祥話便回屋了。
右相府的聚客廳裡,亦是一片熱鬧,江舜誠與虞氏坐在上座,兒子、孫子、媳婦們站成兩列,開始領紅包了。
這是江家特有的傳統,只要父母高堂在,兒子就算四十歲、五十歲……都還是孩子,父母亦會給他發份紅包,圖個吉利。
田嬤嬤抱了個盒子過來,大丫頭放了串鞭炮。“噼噼叭叭”一響,整個府裡的下人都蜂湧而至,聽到這響聲就知聚客廳裡要派壓歲錢,發紅包了,早有一早就候在聚客廳周圍的管事、丫頭、小廝奔至過來,只聽一陣潮水般的腳步聲,還有他們的嬉笑推攘聲,竟似趕集一般。
展顏覺得好玩,跟著田嬤嬤一起撒銀錁子,全是都是一錢、半錢的零碎銀錁子,或必定如意,或馬上瘋猴,或狀元及第,下人們如瘋了一般,有的仰頭看天,伸手接錁子;有的低頭看地,拿著燈籠在地上尋覓。
素妍因身上有傷,坐在貴妃椅上不動,自有兄嫂過來給她紅包。
江書鴻給了一個,素妍伸手道:“大哥,還有飛飛呢?多給一個!”飛飛雖要嫁給江書麟了,但她的那份素妍也不想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