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呵呵乾笑兩聲。
疤臉人笑著:“在下覺得,完顏本的話不無道理。只要殿下拿定主意想要,咱們使些法子,讓北齊的皇孫們因她鬥個你死我活,待得那時,北齊皇帝為了平息紛爭,殺她不得,定會願意解決這個大麻煩,將她許給殿下也不一定。”
拓跋昌憶起昔日胡楊林陣中得識素妍,那清秀美麗的面容滑過記憶,浮現眼前,道不出的姣好誘人。“哪有這般容易,安西不是尋常女子,招惹了她,一旦反擊,你、我吃不了兜著走。”
胖子莞爾一笑,“殿下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宇文琰心裡暗道:拓跋昌倒是個聰明的,敢惹素妍,到時候可不就兜著走了。素妍一旦動怒,那可了不得。
拓跋昌冷哼一聲:“我不會肖想安西,你們也別打她主意。像這樣的奇女子,不說北齊皇帝不會同意,就是江舜誠也不會答應。你們在皇城已久,難道沒聽說過江舜誠是如何疼愛安西,便是江家那幾位公子也極是疼愛的。可不許動她的念頭,到時候惹出大麻煩來,可不是你我能夠應付的。”
明知不可能,便不去做。
一旦做了,就要承擔太多的未知。
拓跋昌憶及昔日拓跋昭野心勃勃,終給西歧惹來橫禍,沒有三十年只怕西歧都難以恢復這一場戰事帶來的後患。
西歧再也經受不住任何的打擊,國力空虛,還得償還欠予北齊的鉅額賠款。
☆、311儲位
(鞠躬求粉紅票!求全訂……)
宇文琰低若蚊鳴地道:“你倒有自知之明,否則本世子第一個便饒你不得。”
只是,如若拓跋昌沒有想法,今晚他闖到右相府做甚?
宇文琰反覆一想,覺得拓跋昌的話有些古怪,既然不喜歡,為什麼還去看她?難不成這內裡有什麼他不知曉的實情。
疤臉人道:“既如此,那殿下今晚……”
拓跋昌長長地輕嘆一聲,道:“在下與安西亦有一面之緣,與瘸軍師更有一段患難之情。想與她求個人情,尋瘸軍師的賅骨回國安葬。”
眾人明白拓跋昌的用意。
瘦高個道:“殿下何不求了北齊皇帝?”
“此等小事,驚擾北齊皇帝豈不小題大做。再則,瘸軍師是病逝於天牢的,好歹他與安西有同門之誼,安西總比旁人好說話。”
胖子笑眼微眯,“殿下何不求左肩王府的琰世子?”
“宇文琰與二皇子雖為同門師兄弟,可戰場交鋒,你們不是聽到宇文琰說過,與拓跋昭誓同水火麼?有昭無琰,有琰無昭。琰世子又怎會出手相助?”
他宇文琰便這般小氣?肚量連素妍都不及?
拓跋昌無意素妍,宇文琰的心落回肚內。
好些天了,還是沒有查出那個背後使壞之人,到底是誰買通全皇城的算命先生、半仙,居然背後說他克妻。
很顯然,這事不是拓跋昌乾的。
拓跋昌是近日抵達皇城,為甚不住在驛館,偏住到這隱秘的小院中。莫不是想謀娶一位賢惠的太子妃?
宇文琰滿腹心事,一路走一路想,翻進王府圍牆,尚未走幾步,便聽到一聲輕咳聲。尋聲望去,藉著月色霜華。方見路畔石桌前坐著一人,不是左肩王還有誰?笑著抱拳輕呼“父王”,宇文琰看他的模樣,似已等候多日。
左肩王道:“你深更半夜不睡覺,又去何處?該不會去見安西了吧?”
他傻呵呵地笑著。在一邊坐下,問道:“父王。拓跋昭後來如何了?聽說瘸軍師死在天牢?”
左肩王不緊不慢地斟了一盞竹葉青,小小的抿了一口。勾起宇文琰肚裡的饞蟲,抓起銀製嵌玉酒壺,便是大大的一口。
“你這小子,去見安西,她沒給你吃麼?”
他可是連她的閨閣也未進去過,連院門也未入得。“父王。人家是深閨小姐,哪有好吃的給我。”
左肩王冷哼一聲,漫不經心地道:“可別小窺了拓跋昌。此人很是厲害,回國不過幾月,剝奪拓跋昭的兵權不說,利用孃舅耶律氏一族,將蕭國舅貶為庶人,收沒蕭氏一族的家財,就連西歧蕭皇后亦被禁足皇后宮,拓跋昭貶為二等北苑候,於候府反省思過……”
宇文琰神色一凜,“這拓跋昌當真厲害,居然能對付蕭氏一族。”
左肩王微微一笑,臉上依無表情。
今夜,皓月當空,月華姣好,讓人迷醉。
“哪是拓跋昌厲害,不過是西歧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