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方子只能減輕毒性,要想清除,並非易事。你配的毒藥,原是難解之毒,豈有如此容易的。哼!下次別再配這等害人之毒,這可是有損陰德之事,倒平白連累了你的妻兒……”
宇文琰低聲應下。
佐怒天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坐在案前,寫了方子遞給宇文琰,“為師也不知此方管不管用,且吃吃看吧。”
沒用還讓素妍吃!
宇文琰氣得跺腳。
“要是無用,再換另一個方子,總得吃吃看,才知能不能解。”
拿素妍做試驗?
宇文琰挑了挑眉,“既是如此,師父還是開一劑調養的方子。”
“為師瞧太醫們開的就不錯,勿須再配了。”
他宇文琰萬不會拿素妍試藥,宇文琰驀地憶起,這王府裡可不就住著一位中了那毒的人麼——姚妃!抱拳道:“師父。我帶你去給另一名婦人診脈,她的症狀與妍兒極似,要是她的毒能解,妍兒也能解。”
真是個自私的傢伙!
宇文琰領佐怒天到了容和院。說明來意,姚妃倒沒拒絕,聽說是宇文琰的師父,很是樂意給他瞧病。
佐怒天診脈之後,問了一些症狀,拿筆下了方子,“你先吃七日,七日後貧道再上門診脈,服用貧道藥物期間,不可再吃旁人的藥。這毒中得深,要想拔除,非一朝一夕能做到。”
姚妃就想生個屬於自己的孩子,無論是男孩女孩都好。
宇文琰急切地問道:“若想治癒,大概得多久?”
素妍可不能等太久。他只想儘快解了素妍體內的餘毒。
佐怒天憤憤地瞪了一眼,“此毒纏得緊,我盡力而為,快則三月,長則一年,總是能解的,就是黃桑都沒能解掉。我還能一下就解了?”
宇文琰不再說話。
立在一邊看了佐怒天開的方子,給了姚妃,著下人去抓藥。
待他們師徒離去,一邊的老嬤嬤方問:“姚妃真要吃這老道士的藥?”
“吃!為什麼不吃?這可是鬼谷宮的道長所配,比吃太醫們的藥可好多了?”她來皇城晚了,錯過了黃桑道長。“何況……聽他們的語氣,如果本妃沒猜錯,左肩王妃也中了與我一樣的毒。”
老嬤嬤一臉驚色。
姚妃憶起那老道士說的話,“黃桑都沒解掉的毒……”,她早前可沒請黃桑解過毒。唯一的解釋就是素妍中毒了,懷了一個多月的胎兒突然滑胎,這樣的現象,就和她早前滑胎的兩次一模一樣,任是如何小心,終是沒能保住孩子。
老嬤嬤道:“他們……是拿姚妃試藥呢?”
“試就試,王爺想給王妃解毒,只能先替本妃解毒,他一定會很用心。既然本妃於他們還有試藥之效,何樂而不為。”
要不是她們中了同樣的毒,宇文琰根本不會這麼好心。
衛平候的爵位,只怕他寧可留給自己的兒子,也不會給她的兒子。
既然能解毒,而這毒如此頑固,就連太醫們都搖頭嘆息,她為何不試。
葉飄飄,真是好歹毒的心腸,要害她們都不能再生孩子!
每每想到這個女人,姚妃就恨得半死。
“你盯著丫頭小心熬藥,且讓我吃吃再說。”
如果不解毒,就算她懷上了,也很難保住胎兒。
素妍躺在牙床上,昏昏欲睡,待她醒來,已經是近晌午時分。
陽光穿透窗欞,在地上落下朵朵金色的桃花,或含苞,或盛放,隨著窗欞格子的不同形狀,亦有不同的花朵。
她剛一動身,白芷就奔了進來:“王妃,你醒了,想吃什麼?”
素妍道:“你這一問,我還真餓呢。”
白芷對外打了個手勢,立有白燕捧了吃食進入內食。
宇文琰從小書房過來,坐牙床前,接了雞湯,小心翼翼地道:“你躺著,我餵你。”
“哪有這麼麻煩!”素妍強撐著身子,稍一動,身下就湧出了熱液,她頓時臉色難看,低看著自己的腹部:“阿琰,我……我這是……”
白芷與白燕哪敢說,只低頭看著宇文琰,二女交換眼神,退出內室。
宇文琰擱下手裡的碗,“妍兒,你聽我說,我個還年輕,以後還會有孩子的……”
素妍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伸手撫摸著自己的腹部,“你是說……是說,我……落胎了?”
她懷孕了,可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她懷耀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