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二三百萬兩銀子的巨資,個個貪墨。不成體統!枉朕重用,辜負皇恩。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著吏部擬旨。三人官降三級,流放貶謫至東、南、西千里之外為官。”
白大虔拿著笏片,舉止謙恭,卻自有一番信心,“啟稟皇上,韓國柱指認皇城七王府的宇文琮乃是替身,請皇上傳召此人,以供群臣分辯真偽!”
這會子,宇文琮的人也不敢支聲,生怕一不小心就惹禍上身,群臣激憤,沒想宇文琮居然想害他們一家老小的性命,誰要是站出去說話,還不得被這些氣憤的群臣用唾沫星子給淹死。
有人小心翼翼地道:“不會吧!自皇上登基以來,七王爺就軟禁七王府……”
“盧大人怎知不會!白大人既然能說這話,許是有證據的,是與不是,傳上殿來供大家一番辯認。”
新皇端坐大殿,“朕亦聽人說,洛陽有個龍虎山莊,有一個與宇文琮長得相似的人出入其間。”對大總管道,“著宇文琮覲見!”
大總管一聲高呼“傳宇文琮覲見!”此起彼此,議政殿的太監傳音,每隔五十步就有一人,這聲音漸次傳開,有人邁上通往議政殿的九九步石階上,踩在紅地毯,一步又一步地向前。
從來未曾想過,替身也有參朝入宮的一天,男子只覺雙腿發麻,七王爺可沒與他交託這些事,只要他安心呆在府裡就行,還給他另賜了五名美姬,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還能享受這等豔福,每日只與她們膩在一處。
大殿之上,兩側站滿了群臣,文臣一臉探究,猜測判別間,似要認出他的身份;武將們個個一臉肅色,目射殺氣。
他又腿一軟,“撲通”一聲軟了下來,整個人趴在地上,“臣……臣拜見吾皇,萬歲萬萬歲!”
宇文琮就算再沒見過世面,見了新皇也不至嚇成這般模樣。
新皇輕咳一聲,指著像狗兒般趴在地上的男子,“各位愛卿細細辯辯,此人可是宇文琮!如若不是,推出午門斬首。倘若是,大家且來說說,洛陽龍虎山莊的人又是何人?”
他要死?
要是被人認出不是,就得殺了他。
替身此刻渾身開始哆嗦起來,有相熟的臣子圍著他瞧。
“像,長得確實很像,他不是七王爺!”
“是七王爺,只是膽子比以前小了。”
一時間,群臣像看熱鬧般地審視著替身,說什麼話都有。
更有性子火爆的,指著替身破口大罵:“七王爺,下官又沒得罪你,你為甚要派人往下官府裡藏嫁禍害人的證據?你這是害我全家喪命呀!你且與我說個明白,在下哪裡得罪了你?”
朝堂上,議論紛紛,嘰嘰喳喳,好似沸騰的水,又似林中的百鳥喧譁,好不熱鬧。
大總管高喝一聲“肅靜”,立時啞靜了下來,落針可聞。
新皇道:“江大丞相,你且說說,此人可是宇文琮?”
江舜誠瞥了一眼,他一直在旁邊觀察著,“長得確實很像,臣已兩年沒見七王爺,實難辯認。不過,從其舉止上瞧,不像七王爺。”
若不是,他就得死!
替身大叫起來,掩下心頭的畏懼,跳身指著江舜誠,姓江的大丞相,除了那位還會有誰,大罵:“江舜誠!本王就是宇文琮,你認不出本王,本王可認得你這個老匹夫。”
罵他老匹夫?
江舜誠抱拳道:“稟皇上,七王爺就愛罵微臣是老匹夫,如今瞧著是真的。”
朝堂上,有人說不像的,也有人說是宇文琮的,眾說紛紜。
真的得推出午門斬首,假的就得打入詔獄,勾結大遼王子,通敵判國,罪不可恕。
顧力行知曉新皇的用意,道:“啟稟皇上,早前微臣與七王爺有過接觸,是真的。”
白大人跟著附和道,“稟皇上,臣也以為是真的。”
有三個人說是真的了,陸續有官員附議,也認為是真的。
雷嘏升為左相不久,他對皇城中事不大瞭解,尤其是皇族中人接觸過也不多,只不作聲,靜默地看著鬧哄哄的朝堂。
新皇眼睛微眯,大喝一聲“來人”,“宇文琮通敵判國,勾結大遼圖魯王子陷害朝臣,罪不容恕,打入天牢!”
替身渾身一顫,重新趴在地上,高聲道:“皇上!皇上啊……”話沒說完,已有大殿侍衛湧了過來,制住替身,將他帶著大殿。
“著顧愛卿、白愛卿審理此案。傅右相、原戶部、吏部尚書放出天牢,著刑部會同戶部清退三位大臣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