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了,為甚她兒子不能得個更好的。稅長庚雖沒凌修齊長得好,那模樣也不差,但她又不想得罪了何氏,笑道:“我得瞧了人才能定,你是知道的,我就這一個兒子,想挑個又賢惠又模樣好的。”
何氏拉著她,似很親熱地模樣,“且尋個時間,我帶了她去六福樓吃茶,你與興陵候暗裡瞧瞧,可好?”
宇文鳴鳳沒答話,她還是想挑戶門第高些的,就算不是丞相之女,好歹也得侍朗之女。
何氏又道:“女孩兒家臉皮薄,要是帶她來見你們,於理不合,就暗裡瞧瞧吧?”
宇文鳴鳳不好當面拒了,只要見過人,才能給個理由,若是見了,也算是給了顏面。道:“那你定個日子。”
“後日可成?”
宇文鳴鳳一臉難色,“長庚要去書院讀書,若真是後日,只有我去瞧瞧了,這樣也好,就帶她來一道吃茶,都是婦道人家,總不會被人說閒話。”
“好,那就後日。”何氏瞧了眼偏廳,低聲道,“你不會是與韓家結親吧?”
宇文鳴鳳沒答話,只道:“那位是韓家三小姐,威遠候府的嫡小姐……”
“你還不知道吧?”何氏問了一句,帶著試探,“韓氏族裡出了個韓國柱,私通敵國,又與宇文琮判黨有染,而今這個皇城,誰不避著韓氏人一些。因與左肩王府是姻親,今兒才來吃酒席。我可聽說,老敬妃並沒有真心要請他們來,只是念著是姻親,這才發了帖子。沒想婆媳來了不說,還帶了個小姐來。”
這等盛大的酒宴,韓家人怎會錯過,還不得抓住機會。給自家女兒結門好親。
宇文鳴鳳此刻聽何氏一說,驚道:“還……還有這等事?”
“前任兵部尚書韓國柱還關在詔獄裡。早前,青霞郡主連對月都不回孃家住,最近一住就是一個多月。她是怕惹禍上身,怕被韓家連累丟了性命才跑回孃家避災的。”
宇文鳴鳳雖常往幾家走,誰也沒說韓家的事兒,居然還出了個私通敵國的重犯,這可是滅九族的大罪,要真是結了親,一個不好。豈不要誤了稅長庚的前程,此刻想來,心頭一陣後怕。
還當是公候家的嫡小姐呢,連她也跟著高看了兩眼,原來這背後還另有內情。
宇文鳴鳳心裡暗喜。幸虧沒答應什麼,原來這內裡還有隱情,回頭還得好好打探一番,莫要惹禍上身。
凌家與中順王府結親的事就說好了,約了次日訥吉、問名,要是得合,就替二人結下良緣。
凌薇請了韓媒婆來。知韓媒婆是素妍孃家族裡人,又叮囑了一番,許了個可靠的,在皇城又有些名氣的算命先生隨行,去了中順王府,合了八字。算命先生大讚了一番,凌太太與中順王妃交換了庚帖,換了信物,三郡主與凌修齊的親事就算訂了。
凌薇覺著,這真是一門好親。往後都在皇城,彼此也能多個照應,道:“三郡主今年十七,我家修齊也有二十二了,不能再拖,索性請了半仙把吉日也訂下。”
韓媒婆問:“不知訂在何時?”
凌薇望著中順王妃。
中順王妃覺著,凌修齊雖現下底子薄些,但因與左肩王府有親,有左肩王夫婦幫扶著,保要他努力些,自會有個好前程,一番思量,“就定在八月之後。”
半仙掐指算了半晌,拿筆寫了五個吉日。
兩個人瞧了一陣,就定在八月初十。
凌薇道:“這樣好,正好讓一對新人團圓過中秋節。”吐了口氣,對凌太太道:“那座新買的院子還得打理、裝修一下。這些日子,修齊和修文就住在王府,回頭我請人好好把府邸裝修拾掇出來。”
凌太太附合著道:“聽你的。”
凌薇如今打理著王府,越發有主意了。
幾人在中順王府又寒喧了一陣,方才告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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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妍在虞氏面前裝了乖乖女,待虞氏一走又去練字習畫。
宇文琰不入宮當值時,要參朝議政,素妍估摸著他也不大說話,就跟石頭樁子般立在大殿上。
一早遣了白芷去二門上候著,“若是王爺回來,領他來我屋裡。”
青嬤嬤立時就笑了,這些日子,宇文琰遣小安子送雪膏也好,送胭脂也罷,素妍就說一句話。她不開口,宇文琰就繼續住在練功房,那裡倒也寬敞,便是住進去十幾人也夠住。
宇文琰近黃昏才回府,與徐成熙等人去郊外騎馬,一身是汗,一進二門就聽白芷稟了。
小安子一聽:王妃總算原諒王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