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去了,也趕去聽她說趣事。
宮裡還是麗貴人、雅貴人得寵。
新皇自柯春蘭後,又臨幸了一位梅美人,如今晉封為梅貴人,是一個長得清瘦,頗有些梅花傲骨風情的女子。
太后聽花氏羨慕自己,呵呵笑著,“人既也想要個女兒,收個養女、義女就是。”
花氏見太后發了話,忙道:“那遇著投緣的,便收上一個,只要有太后一半的福分,老奴就心滿意足了。”
花氏陪太后閒話了一陣,又去瞧皇后,這幾日楊雲屏吃著藥,心裡饞著甜食,丫頭和嬤嬤看得緊,連傅氏也住到宮裡,只等著皇后待產。
運氣還不錯,剛坐下沒多久,新皇就過來了。
花氏想到素妍教她的那套,就長長地嘆了一聲,“阿開離開皇城時,一直都不放心。”
她還和登基前一樣,侍立在側,雖穿了一身的誥命服,可骨子裡又有三分奴婢相。
新皇吹著茶葉,“有甚不放心的?”
“食君之祿,擔君之憂。”花氏道,“唉,靜王、寧王都能出事,天曉得十王、十一王是不是安分守己的,總這樣防著也不是個法子,得在他們身邊插上我們的人。思來想去,老奴覺著認兩個無依靠的義女、養女,最好能是十王、十一王身邊的,這樣就能替皇上看著他們,要是他們有個風吹草動,皇上不就能瞭若指掌。”
安插眼線在他們身邊,雖也在細作在二王府裡,可如若是他們的姬妾,這不是更容易發現麼。
“要是誕下一男半女來,便要晉封公候或世子為餌,母為子貴,沒有不忠心回報皇上的。我們能用得她們,就能用別人。她們要是不想成棄子,就會安心替皇上辦差。”
花氏舌燦金花,好久沒有說這麼多的話,新皇果然很高興,甚至眼裡有了一抹感動的韻味。“花嬤嬤還和以前一樣對朕忠心耿耿!”
花氏忙道:“對皇上忠心,乃是臣婦一家的本分。”她從懷裡掏了一張紙出來,“臣婦這兒有一張可選為臣婦義女、養女的名單,想請皇上過目。”
新皇接過,瞧了上面的寫的人。
花氏道:“十一王府裡,有姬妾六人,其中有三個都有孃家的,一名是風塵女子,一名是江南犯官之女,還有一個是罪臣之後。這風塵女子和犯官之後都派人試探過了,早就尋了新的靠山,一個尋的是淑妃娘娘的大哥為義父,一個尋了兵部侍郎為祖父,說起來都好笑,兵侍郎不過比這位紅奉侍年長十二歲,竟被認作祖父。”
☆、567 細作女兒
花氏稍停片刻,暗自觀察著新皇的神色,見他似有了興趣,方繼續道:“這位罪臣之女乃是早年聞其貴的嫡女,聞家出事後被降為“昭訓”,倍受欺凌,便是奉侍也能欺她。臣婦覺著,她倒是個有情義的,聽說拿了自己的嫁妝給庶妹,還對庶妹多有關照。瞧著也知書達理,這位庶妹明年十四,模樣倒生得俊俏,掛著王府末等侍妾的名分,還未與十一王爺圓房……”
新皇聽到聞其貴的名字,微微皺眉。
老天,這安西郡主也太神了,一早就猜到皇上會皺眉。
花氏憶起素妍的話,“若是皇上皺眉,說明有所顧慮,你便要講出自己的道理。”咬了咬辰,道:“聞家敗亡,她們姐妹從未怨過朝廷,也說是她父親愧對皇上隆恩,倒不是故意說的,而是真心愧疚。瞧著是真懂是非善惡的,臣婦覺著這二位女子倒也可用。”
新皇覺得有些意外,好好的,花氏怎地想到用女子為細作,讓她們以姬妾身份潛伏在十王、十一王的身邊。
這等手段,原是靜王使用過的,那是靜王將美女暗人派往各親王府,就是他的府裡也有靜王的人,目的就是盯著各親王的舉動。
新皇問:“這……是你想的?”
花氏連連點頭,抬起頭來,大膽而肯定地答:“是。”
新皇面露疑色。
花氏忙道:“皇上行事太過端方磊落,臣婦夫婦不放心各位王爺,這法子倒也可用。就算不能探到得用的訊息,至少也要把他們的王府攪個雞飛狗跳不得安寧。十王、十一王的後宅都太安靜了,越安靜的後宅,越能讓男人在外面謀劃前程,得給他們鬧些事出來。”
這是臨場發揮。自己有感而發。
這些話,也是花氏去了江家後知曉的,要去江家拜訪自然得先了解一番江家的事。
新皇若有所思地表示贊同。看看滿朝後宅不寧的官員,在前朝也無甚大用。真正能得用的朝廷棟樑,如楊雲簡、江書鯤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