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纖弱女給制住,還在眾目睽睽之下,恨不能尋個地縫藏匿起來,這江小姐也著實厲害了一些,不是尋常人啊。
江書鴻哈哈大笑了兩聲,正笑著,江書鵬與江書麒也趕了過來,見是徐成熙,二人也跟著大笑起來。
徐成熙的模樣,著實太狼狽了,衣衫不整自不屑說,就連走路都沒了辦氣。
江書鵬滿是同情地拍著靖南候世子的肩膀,很是認真地道:“徐世子,我忘了告訴你,我家小妹……除了陣法、醫術一絕以外,她……她還慣使用毒。你……也真夠走運的,今晚居然沒有缺胳膊少腿。”
可他已經丟人顯眼了,還被人當成了刺客拿下。
靖南候世子囁嚅道:“我只是想證實她是不是江小姐,哪裡曉得……”
江書鵬道:“看到那邊路口立著的牌子沒有,你怎麼還闖?得月閣外,無論白天晚上,都有陣法,唯有裡面的人可以進出自如,便是我母親、大嫂也不能進去。”
江書鴻站在院外,大聲喚道:“小妹,你出來!”
剛喚一聲,就見白芷帶著江傳禮跑了出來。
江傳禮朗聲道:“我姑姑說了,此藥好解。喝一大碗童子尿,片刻即將。”
眾人一愣,讓堂堂靖南候世子喝童子尿。
“姑姑說,我可以幫你!”江傳禮看著火把下軟扒扒的靖南候世子,像個沒骨頭的人,似乎隨時都要倒下來,好在被兩名家奴扶著,這才倖免摔倒的危險。
江傳禮見他不屑的神色,回頭看著院門處,青嬤嬤掌著一盞燈籠。身後跟著素妍,她步履美好,腳步輕盈如舞。近了眾人跟前:“解藥已給,不要拉倒。禮兒,走,陪姑姑到如意堂去。”經過江書鵬的身邊時,低低地道:“三哥。禮兒答應了,他很樂意。”
江書鵬對素妍點頭示意。
她燦若煙花地笑,看得徐成熙一時神遊,目光移向徐成熙時,是她厭惡的眼神。
一霎間,徐成熙面露受傷的面表。
被她算計。讓他覺得難堪;被她厭惡,卻讓她心痛。
徐成熙道:“江書鵬,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江書麒賊兮兮地笑道:“徐世子。我小妹已經說了,童子尿就是解藥。我們府裡旁的沒有,偏這童子最多,我有兩個兒子,三哥家有兩個。還有長房大侄兒也有一個,拉出哪個來。都能幫你尿上一大碗……”
“不喝,我堅決不喝。”
喝了之後,藥是解了,還不得被人笑話。
尤其是江書麒,現在可是出名的毒嘴,得理不饒人,拽住誰都能挑一堆的毛病,雖非御史,可在御史臺任了個校撰的差使,充分發揮了御史的職責。
他若喝了,明日一早,整個皇城都會知道他落入江素妍陣法中毒,還喝了一大碗童子尿。他丟不起這人!
江書麒看夠了熱鬧,“徐世子,你自求多福,告辭!”
眾護院散去,花園中唯留江書鵬,連江書鴻也熬不下去,早早帶了家奴回睦元堂。
渾身無力,連走路都艱難,這藥當真古怪得緊。
徐世子道:“江三爺,你幫幫忙。”
“我不是童子,幫不了你。”
他孩子都幾個了,自是幫不了忙。
“你不是有兩個兒子嗎,讓他們誰給……給……”
江書鵬忍住笑意,“我扶你去客房休息。”
靜瀾院離此尚遠,徐成熙一想就難受。回到自家院子,江書鵬把次子江傳儉抱了出來,這孩子不過兩三歲模樣,將一隻大碗放在他面前:“尿!”
小三奶奶何氏捂嘴想笑。
江書鵬將次子放在案上,一臉急切地等待著。
這可是藥,是解藥,能讓徐成熙得解的藥。
江傳儉盯著大碗,一臉苦瓜相:“爹,我尿不出來。”
何氏沒想要逼著人尿的,還得尿到大碗裡,“剛才奶孃才讓他尿了,每晚到了這個時辰,他要睡覺,一覺要睡到五更時分再起領先,哪裡還能尿得出來。”
江書鵬想到徐成熙還在靜瀾院的客房裡,皺了皺眉,“來人,把六少爺請過來。”
何氏喚了奶孃,將傳儉抱回屋裡睡覺。
江傳禮一聽江書鵬讓他把尿灑在碗裡,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也不多說,本來是有的,這會兒被江書鵬看著也尿不出來。拿了碗出去,避開江書鵬,一會回屋,已經有大半碗童子尿。“爹,我就這麼多,尿不出來了。”
江傳禮忍著笑,直至進了佛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