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拔出一柄匕首。
潘多拉倒抽一口涼氣,從那匕首本身的材質來看,似乎與上次刺入自己身體內的神刺一樣。她對這東西記憶頗深,聽哈迪斯說,這是唯一能讓神族血流不止的礦物製成,如果插入神的心臟,甚至可以讓主神級別隕落。
塔爾塔洛斯望著她的眼,又是輕描淡寫的一刀,這一次,一道猙獰的傷口出現在他的手腕,幾滴粘稠的金黃色液體彷彿是融化的黃金一般滴落在木杯內。而他手腕上的傷口也很快就凝固了,留下一絲淺淺的痕跡。
塔爾塔洛斯微微的搖晃木杯,緩緩走到潘多拉麵前,遞過木杯。
那是一團粘稠的綠色液體,塔爾塔洛斯的神血被亮綠色徹底掩蓋,只在偶爾的晃動中,才可以發現絲絲點點。
從今以後你是我的
“喝掉它。”木杯遞過來,塔爾塔洛斯命令道。
潘多拉向床角縮了縮,死命的搖頭。這碧綠色閃著冷光的液體如此詭異,更何況,塔爾塔洛斯甚至當著她的面向裡邊滴了很多他自己的血。誰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這個空間處處充滿了古怪,自己又是被他強擄來,不明善惡的情況下,死都不碰他拿來的東西。
畢竟,潘多拉可是親眼所見,塔爾塔洛斯是如何在談笑間變臉,乘機分散哈迪斯的注意強奪走她。
這樣一個喜怒形於色,卻把真實想法不流於表面的神祗,不可信。
“雖然我還沒研究出治療你這種怪病的方法,但是喝了這東西絕對沒有壞處,它會讓你覺得精力充沛一些,不至於像現在虛弱的連眼睛都張不開。”
多麼溫和的語調,塔爾塔洛斯循循善誘。
潘多拉不為所動,咬著嘴唇倔強的搖頭,堅決不喝陌生人遞過來的來路不明的液體。
“小東西,你瞧咱們的相貌如此相似,我在神族內度過了數不清的歲月,除了哈迪斯外,你是第一個和我一樣黑頭髮紫眼眸的女孩,就衝這一點我也希望你活下去。”
塔爾塔洛斯欺身上前,木杯遞到潘多拉唇邊。
驚嚇過度的女孩毫不領情,哇的大哭出聲,“你走開,我不喝,我要哈迪斯,哈迪斯再哪裡?”
塔爾塔洛斯隨手把木杯放下,雖然沒有支撐,木杯卻承載著液體穩穩的漂浮在半空中。他不費力的抓過潘多拉的身子圈在懷中,輕輕的撫摸她的長髮,“小東西,你這樣對小哈念念不忘可不行哦,以後你都要和我在一起生活,如果你的心裡有其他男人,我是會發火的。”
這是哪裡來的無賴神,明明是他強奪別人的妻子,現在卻好像是被妻子紅杏出牆的丈夫一般,又火又妒的撂下威脅之言。
潘多拉使勁的推他,帶著哭音的辯駁,“我是哈迪斯的妻子,是你把我強搶到這裡,快放我回去,不然等下我的男人來了,一定會火大的拿他的神劍戳你。”
“你以前是誰的我可不管,我只知道現在你在我的羽翼之下,歸我所有。小哈確實難纏,我卻沒把他放在眼中。”塔爾塔洛斯伸出手抓住潘多拉的下巴,笑眯眯道,“既然我可以當著他的面把你奪過來,自然有信心保住不被他搶回去。”
他的手托住潘多拉的後腦,毫不遲疑的迅速的親吻上她的嘴唇,邪魅的笑問,“小東西,你信不信小哈打不過我?”
神界以力量為尊
塔爾塔洛斯溫柔的用手指抹去潘多拉眼角的大滴淚珠,隨手端回木杯,“喝光它。”
潘多拉依舊搖頭,她嚇的夠嗆,一點都不因為塔爾塔洛斯溫柔的表現所迷惑,這位神祗眼中總是有冷森的寒芒閃過,她有很強烈的直覺,眼前的這個男人絕不是心地善良的典型。
塔爾塔洛斯露出一抹奇異的笑容,像遇到不聽話孩子的父親般無奈的搖搖頭,舉起木杯將碧綠色的液體一飲而盡。
潘多拉張大眼,不明所以。為什麼他勸她喝不成,反而最後都倒進自己的嘴巴,難道是為了向她證明這杯子液體不是害她的毒藥?很快,潘多拉單純的幻想便被打破、
塔爾塔洛斯再一次銜住她的嘴唇,以舌撬開她緊咬的牙關,制住她虛弱無力的反抗,將含在口中的液體一滴一滴渡到她口中。
入口濃香,那液體甘甜中帶著微微的苦澀。潘多拉無法躲過他的糾纏,不得不吞下這不知名的汁液。
塔爾塔洛斯戀戀不捨的親吻了好幾下,才放開她。輕撫著潘多拉的長髮輕輕道,“喝下去有什麼感覺麼?”
一股陌生的熱氣從胃部擴散至身體的最末端,潘多拉的頭昏昏沉沉,一股不同於虛弱的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