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東宮拜見劉諶,高聲陳說此中諸多弊端,將那請命書說得一無是處。
看著譙周這般,劉諶很疑惑,許久等譙周說累了才好奇問道:
“譙夫子,若是孤沒記錯,那請命書只是陳述漢法有些許不足,並未說要如何修改,如何在夫子這裡就成了指手畫腳,胡亂施為了?”
聽到這話,剛剛歇了口氣的譙周頓時一揚眉,紅著臉張口繼續噴唾沫星子。
“沒有指手畫腳?先賢花費數載引經據典,憑藉超凡智慧,幾經修改得出如今的聖典《漢法》,然此人卻將其說得一無是處,不論其狂妄胡言之罪,質疑先賢就是死罪!”
聽了這話,劉諶不禁有些頭大,毫無疑問,這就是典型的教條主義,還有盲目的聖化主義。
這些人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認為這個世上許多東西都是聖人創造的,強調精英貢獻,而對其他普通人不屑一顧。
劉諶生平最痛恨的就是那些掛著聖人的口氣,卻是說一些不負責任的話,更別說還試圖以此教化別人。
汝短視就行了,還怪別人思維叛逆?
劉諶雖然自信能把這個滿口仁義道德的人辯倒,但是想想還是算了,畢竟這也是無謂的,再說有些東西本就無法解釋,這不是用一個標準去衡量另一個標準的理由。
最後,譙周見到劉諶依舊不為所動,一臉微笑的看著自己,倒覺得自己像是猴子一般,不禁面色一紅,拂袖嘆息而去。
然後來的,便是劉琰諸葛瞻陳壽諸葛尚幾人。
看著這幾個人連決而至,劉諶無奈一笑,開口道:
“諸位大臣前來,莫不是也要勸孤下令逮捕那狂妄無知的人?”
聞言,幾人相顧幾眼,然後諸葛瞻上前開口道:
“世人皆知殿下英明神武,殿下此時定然已經有了決斷,臣等謹遵殿下旨意!”
聽到這話,劉諶頭上的黑線更多了,這完全是踢皮球的拙劣手法嘛,真當劉諶不知道?
不過劉諶心裡還是很滿意的,除了譙周來抱怨一通,許多人都持觀望態度,而只有少數文臣暗地裡對請命書不屑一顧。
其實說起來,反對的人大多應該來自本土世家大族,但是可惜,大部分膽敢冒頭的人,已經出現在劉諶特意開闢出來,關押上萬罪犯的大牢。
“只是殿下,那個劉鋒逆賊尚且逍遙法外,就怕他煽動一些意志不堅的地方文武官員造反,到時……”
當劉諶透露自己也支援改制時,其餘人沒有半點意外,只有劉琰皺眉說道。
對此,劉諶絲毫不意外,反而看向劉琰,笑著問道:
“威碩以為,是潛藏伺機作亂的賊人難對付,還是跳出來張揚的賊人好拿下?”
劉諶說出這話,劉琰便知道劉諶的意思,拱手退回。
想了一下,劉諶覺得自己一人說了不算,便開口道:
“稍後孤將入宮覲見父皇,聽取父皇的意見,至於結果,明日早朝再議,思遠通知蜀都百官,只要不是行將就木,都要來,否則過了就不要後悔!”
聽了劉諶的話,諸葛瞻也明白這個早朝的重要性,連忙鄭重的拱手退下。
當劉諶來到景陽殿,發現劉禪已經侯立在案几,頓時一喜,連忙上前。
“父……”
“噓,殿下,陛下正在沉思您給的象棋,說要破了上次您給的殘局!”
見此,劉諶有些無奈,劉禪是一個懂得享受生活的人,但那時的玩物太少了,象棋都是最初始化的,所以當劉諶在搞刷板時聯想製出一副木板的象棋,就被聽到訊息的劉禪要了過去。
當劉諶講述了新規則,劉禪便開始研究,還不時拉著劉諶說要切磋。
劉諶時常時間緊迫,不得已用出了腹中的幾個殘局,果然將劉禪迷惑其中。
啪!
“哎,枉孤自負才智過人,竟奈何不得一副死棋,這是何其的可笑!”
聽到劉禪口中的頹然之意,劉諶上前一步開口道:
“父皇此言差矣,既然天無常勢,棋無常形,那出現幾個死局又有甚麼難事,天下無解的事多了,何須個個執著?”
聽了劉諶的話,劉禪才知道劉諶來了,急忙轉身將劉諶拉過去,開口就問道:
“皇兒,兩個夫人都給汝娶了,不知孤何時可以有龍孫?”
聽了這話,劉諶大汗,急忙辯解道:
“才須臾日子,懷胎需十月,父皇莫要著急,再說兒臣今日來非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