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棧淵已經被他強留都督府超過兩月,如今依舊是一種不驕不躁,不急不忙的態勢,讓孫秀愈發尊崇。
見到棧淵過來,顧不得身份,急忙起身來拉棧淵的手,兩人分坐案几左右,孫秀和顏開口問道:
“不知彥秋在寒舍住的還習慣,吃食可還合口?”
聽到這話,棧淵也不做他思,想也不想便開口道:
“得都督優待,住著還不錯,就是不太自由,而且,那魚什麼的,吃得有些膩了。”
見到棧淵這般真性情,孫秀也不禁哈哈一笑,隨即開口道:
“好,只要彥秋喜歡,日後的魚肉鱗甲,全部換成山珍野味,只要彥秋吃得合口就好!”
彥秋沒有回答,而是一臉看著孫秀,似乎看出了孫秀有事相求。
見此,孫秀也不好在拐彎抹角,乾笑一聲,緩慢開口:
“彥秋不愧是名將之後,智慮過人,佩服佩服,吾確實有些問題,還望彥秋賜教!”
聞言,棧淵也答得乾脆,乾脆得出乎了孫秀的意料。
“好吧,既然在此叨擾都督數月,自然得出工出力,都督有何不解之惑,但請講來。”
聽到這話,孫秀有些失望,隨即便是想開了,然後認真道:
“想必彥秋也知道,吾乃大帝的侄孫,與孫皓身份相同,可如今孫皓未建寸功,更是沒有半點治國統籌才幹,卻是靠著演技取得帝位,實是吳國的潛在災難,吾雖不在,卻願一力撐起吳國重任,如今遇到問題,還望彥秋教吾!”
說出這段話孫秀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他知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所以一開始就坦白,只是希望以此贏得棧淵的感服。
但是棧淵雖然開始驚訝了幾息,然後像是自動越過了之前的所有訊息,開口問道:
“那不知都督為此目的做出了多少努力,取得的成效如何,希望吾怎麼幫您?”
聽到這話,孫秀不禁心中一喜,自己的目光果然不錯,若是一般人肯定會揪著這個孫皓,還有自己的家室詢問深究,以希求從中獲得有用訊息。
但是棧淵好像一點也不關心,直接問孫秀的後面。
想到此處,孫秀忍不住將劉諶與他合謀的訊息講出,還有就是自己目前的掌控兵馬勢力。
聽了孫秀的講述,棧淵不禁被劉諶的長遠戰略眼光驚呆,早在一月半前劉諶就開始了這方面的謀劃,而那時孫休還在建鄴,後面才來到的武昌。
突然,棧淵對這個一直縈繞耳邊的名字,自己的敵人產生了強烈的好奇,聽說這個劉諶才不到三旬年紀,卻做出了許多人一生都做不出來的驚天大事,確實讓他起了要一睹風采的心思。
想了一下,棧淵還是皺眉將心中的想法說出:
“都督,恕彥秋直言,這劉諶怕是不好相與,您又與他毗鄰,難道不怕他謀劃您的江陵江夏?”
聽到這話,孫秀神色一滯,他不是蠢人,自然知道劉諶的想法,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籌碼,以及劉諶的目的,為了那至高無尚的帝位,他甘願冒險一試。
“彥秋此言有理,然吾亦已有打算,所以無需彥秋思慮,現在吾只想知道,吾該怎麼做?”
聽到這話,棧淵沒有立馬回答,而是沉思踱步起來,看樣子也在思考。
孫秀見此,內心雖然很焦急,也知道不能催,所以就這般靜靜的看著。
許久,棧淵停息腳步,開口道:
“按照都督所說,蜀國國小民弱,而且蜀主不管朝事,所以現在劉諶主要是想穩固局勢,然後發展屯戰,所以對於都督來說,卻是沒有多大利益損害,所以為今之計,都督需要表現自己在西面的能力。”
聽到這話,孫秀依舊一臉茫然,棧淵心裡一嘆,表面卻是不動聲色,開口道:
“既然他劉諶想要休養生息,那都督何不牽頭,完成條約穩定西面,然後移軍向東參與淮揚戰局?”
聽了這話,孫秀眼露遲疑,許久才問道:
“那吾想簽訂合約,卻沒有半點利益收穫,而那劉諶也沒有什麼可拿出,怎麼簽訂?”
聽到這話,棧淵無奈了,開口道:
“什麼利益都是虛的,那合約才是重點,只要都督拿到合約,在讓劉諶回撤江陵西北兩部兵馬,那還不能讓孫皓幾人信服?”
都說到這個份上,那孫秀要是還不明白,那就只能說是智商問題了。
棧淵的意思很清楚,只要合約產生,劉諶本就無意東進,那合約就是奏效了,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