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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江油數十戶共寫血書,全是馬邈所行之事,草民但有半句假話,甘願不得好死!”
劉禪一驚,也知道事情不小,連忙道:
“呈上來!”
便有一個內侍下來將那血書呈上劉禪面前的案桌,再慢慢開啟,頗為凌亂的血字將一尺方巾踞滿,猩紅顯目,隱隱有一股腥味,將劉禪燻得眉頭一皺,神色卻是更加肅穆了。
“啪!”
良久,黑著臉的劉禪將布帛往案桌上一拍,然後大吼道:
“馬邈此人行如此之多的喪盡天良之事,竟然還逍遙法外,該殺!當滅九族!”
聽到這話,諸葛瞻連忙上前低聲道:
“啟奏陛下,馬邈父子已被王爺就地正法了!”
劉禪也是氣糊塗了,看了一眼劉諶道:
“對,殺得好!”
“父皇……”
劉瑤見勢不對,就要出言,卻被打斷。
“父皇,侯君集曾言,有人曾到都府官衙之處鳴冤,卻被奸臣上下欺瞞,告狀之人也慘遭滅族之禍!”
“什麼?掌管刑獄之人是何人,給孤出來解釋清楚,究竟怎麼回事!”
掌管刑事的官名廷尉,名叫黃光,乃是黃皓表侄,自然來路不正,聽到這話,渾身一哆嗦,連忙跪伏在地低聲道:
“不是我,是黃皓……”
眾人對其一番鄙視,竟然還坑自己叔父,但是劉禪正在氣頭上,哪裡肯聽,怒道:
“來人吶,將他打入天牢,擇日市口斬首!”
“陛下,不要啊,陛下……”
黃光便被兩個雄赳赳的羽林衛拖了出去,呼喚也是越來越遠。
“劉諶,你說馬邈閻宇是黃皓的黨羽,可有證據?”
或許是這件事讓劉禪清醒了許多,居然問起了黃皓的過責,劉幾人大急,也只能眼看局勢朝著反方向走去。
劉諶雖然不明就裡,心中依舊是一喜,連忙道:
“父皇,兒臣這裡有書信為證!”
然後便從胸衣內部取出絲質信函,拱手呈上。
看完信函的劉禪果然怒火愈盛,罵道:
“黃皓這廝,枉孤如此看重於他,他居然行此多不義之事,果然該殺!”
原來信函中有黃皓交代馬邈處理某些隱秘之事,免不了濫殺無辜,所以黃皓罪行昭昭,讓劉禪忍無可忍。
“陛下英明,還望陛下寬恕北地王!”
眾人見到事情有轉機,尤其是劉琰黃崇等人,急忙為劉諶開脫。
“諶兒忠心可鑑,確當嘉獎。”
聽到這話,劉大急,就想再言,劉琰等人也打算拜謝,可是劉禪接下來的話卻將大家弄蒙了。
“不過念其行事魯莽,十分放縱,孤決定讓他在宮內學習一番,孤當親自教養於他!”
……
時間不多,小說寫得倉促,很多不足之處,還望大家多加指正,謝謝!
第五十章 湖船父子
“王妃,王上被幽居宮內,顯然是被軟禁了,您快拿點辦法吧!”
說話的是爰虎,自從劉諶被劉禪叫到宮內“教導”,已是三日有餘,卻音信全無,諸葛京黃德被強令帶回家中教育,不得已,文鴦先行去往沓中,企圖找到姜維求助,而爰虎則被留在成都,以防不測。
但是國不可一日無主,所以只得請出劉諶的妃子崔氏問計,崔氏雖然心裡著急,還是耐心道:
“爰將軍莫要著急,王上他洪福齊天,會回來的!”
轉頭背向,卻是暗自神傷,清淚已兩行。
相比於外面的焦急躁動,劉諶在宮內則閒適怡然得多,每日閒居翠湖別苑,在扁舟上或放聲歌唱,或吟誦詩歌,雖面色淡然,言辭卻滿是頗為無奈。
“鴻鵠未飛先振翅,水擊三千向長空。無風更兼飄飛雪,鯤鵬九萬空凌志!”
兀自吟誦聲聲,笑容苦澀,然後仰頭看天,天空秋鷹獨翔月,劉諶先是一愣,然後豁然醒悟,連忙收束懶散,取出船上常備的筆墨,在準備好的“蔡倫紙”上疾筆行書,神色頗為專注。
劉諶專注於眼前之事,不僅是一邊回憶一邊記敘,偶爾還或有所得,不禁喜笑顏開。
遠處,竹林邊劉禪看著劉諶,眼中詫異一閃而過,思緒良久,回身對旁邊的內侍問道:
“諶兒是剛剛如此,還是一向都是如此?”
內侍是劉禪安排在這裡隨時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