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顧紹餘有事瞞著她,她早就知道,顧祺、顧景清、楊嚴私底下動靜不小,她也心知肚明,但她心想著就算是做的再過分,畢竟盤根錯節,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也不是說完就能完的,不過也就是敲打一番,給他們瞧些厲害,決計想不到竟然會走到斬草除根這一步!再聯想到顧紹餘燒了靖王府,帶她隱避在此,她不禁心驚肉跳,之前刻意不去想的那些東西在腦中盤旋不去,逼著她越想越深。
她眸光漸漸幽深起來,不多時便敲定了主意,事已至此,想來也只有這麼一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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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景升躺在一張薄毯上,縮成一團塞在角落裡,雖然是在夢中,仍能聽得到他咬牙切齒的聲音。他翻了個身,猛然間聽到外面有切切察察的響動,立馬警覺地翻起身子,身體收緊,目光敏銳地掃向門口。
門哐噹一聲開了,卻原來是連小嬋立在門口,坦然走了進來。苻景升對她印象一向不佳,此時一見是她,不覺有些輕屑,口氣倨傲,出口問詢:“怎麼是你?赫連豔呢?”
連小嬋沒理會他,將門閉了,走到他前面,鎖住他眼睛,彎下腰平鋪直敘道:“小侯爺,保定王府已經被抄了。”
她的口氣極是鎮定,由不得苻景升不信。
“什麼?”苻景升眼睛陡然睜大,被這一句幾乎驚得跳了起來,“你說什麼?”
他狐疑地看著連小嬋,見面前的女子仍是嬌嬌柔柔的樣子,卻是想不出她專門來此說這句話的原因。
連小嬋不顧他的反問,不溫不火地繼續道:“原因你想必也是知道的,我來這就是想問你一句…定王是不是來找過你?”
連小嬋在心裡不知打過多少次底稿,說起話來面不改色沉穩至極,當真把苻景升唬了一跳。
聽了她的話,苻景升明顯已經開始躁動起來,甚至根本無意聽她問話,只是衝著她低吼:“跟你有什麼關係!快放我出去!”
他掙扎身子,無奈被繩子牢牢捆住,反而往肉裡嵌得更緊了,痛得他冷汗直冒。
連小嬋看著他,仍然是那副不急不緩的樣子,袖手立著,只是淡淡道:“小侯爺,你還沒回我的話呢。”
苻景升陡然間有些會意,猛然抬頭,帶著些希冀的望著她:“我告訴你了,你就肯放我出去?”
連小嬋不動聲色,只是默默望他,眸子微微垂著。她的眼睛極亮極沉靜,苻景升望著她眼睛,以為她這是預設了,心裡一喜,想是自己這些天的折磨總算是到了頭,不顧身疲體乏,馬上振作精神,挪動身體向她湊近,生怕離得遠了她聽不見:“七哥確實來尋過我。”
連小嬋盯著他看了半響,抿唇不語,猛然間劈空道了一句:“他勸你造反?”
苻景升不禁一顫,想也沒想便直接道:“你怎麼知道?”
他實在被嚇得不輕,這才多了句嘴,話一說出就知道洩了底,不禁懊悔起來,逞強道:“你問這做什麼?五哥差你來的?”
這其實並不難猜,倒是早在連小嬋算計之中,可她雖然早預想過這種情況,可真正被證實的時候,一想到其下的波濤洶湧,還是不覺有些頭疼,但在苻景升眼中,她還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這個你不用管,你只要告訴我他具體讓你做什麼就行了。”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苻景升倒是突然靈光起來,自知若是抽光了底牌,當真是一點勝率也無,卻是怎麼都不肯說了。
連小嬋並不著急,只慢悠悠道:“哦?看來你是不想出去了。”
這句話實在誘惑力太大,不由苻景升不心動不已,他本來還在動搖猶豫,可一見連小嬋要走,自己想要出去的美夢就要泡湯,也不敢再拿喬,趕緊的叫住了她:“你先等等!”
連小嬋背對著他站在門口站定,頭也不回,不冷不熱道:“肯說了?”
“你先把我繩子解了。”苻景升硬著頭皮提條件。
連小嬋不由破口而笑,轉過身來衝他道:“小侯爺,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我難道會逼著你說嗎?”
苻景升不想她如此難纏,咬著牙掙扎許久,最後還是想走的心理佔了上風。他被連小嬋牽著鼻子走,心裡大罵不已,暗暗發誓脫困之後一定要給這臭丫頭一通教訓,他大罵這麼一通,心理得了安慰,也好受了許多,不似剛開始那麼難受了,終於下定決心,這才心不甘情不願,有些破罐破摔地道:“他問我借兵。”
私軍?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