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絕對是穿的!
怪不得見了顧景清就這麼主動地湊了過來,感情她以為自己是來尋找真愛來了!
顧景清的反映並沒有辜負那女子的期望,他很是讚賞的看著她,道:“好別緻的曲子,可是姑娘所作?不知叫什麼名字?”
“這首曲子的名字,叫浮生未歇。”女子痴痴的望著顧景清,眸中帶著若有若無的哀怨和期盼。
“好美的名字。”顧景清玩味一笑,“姑娘果然蕙質蘭心。這樣的曲子,莫不是有真感悟的人,是做不出來的,姑娘倒是性情中人。”
那女子毫不推辭地受了:“這只是我隨意作的罷了,倒叫公子見笑了。”
顧景清倒是來了興致:“難道姑娘所做的還不止這麼一首?”
女子頗有些驕傲的揚起了頭:“說來慚愧,奴家對詞曲這一道倒是有些研究,這樣的歌,少說也有十來首了。”
“哦?”顧景清右手輕輕釦著桌面,一下一下,那女子見他遲遲不說話,卻也並不著急,連小嬋越發不待見這位穿越過來的同仁,輕輕皺起了眉。
有節奏的敲桌聲陡然一停,顧景清驟然露出個笑容:“姑娘果然是有才情的,我請姑娘來我家做個琴師,姑娘意下如何?”
那女子臉上明顯露出喜色,話裡也帶著股喜氣,忙俯身行了一禮:“多謝公子收留!”
“對了,還不曾問姑娘的名字呢。”顧景清笑得很是親近,那女子越發歡喜起來,快快地答道:“奴家姓吳,名喚涵煙,不知道公子怎麼稱呼?”
顧景清微怔一下,沒想到這女子竟如此大膽,直接問人名姓,看向她的目光越發深沉起來:“在下顧景清。”
“顧景清?”吳涵煙掩唇驚呼,馬上又意識到這舉動實在有些無禮,趕快掩飾過去,有些焦切地問道,“難道您,您就是…”
顧景清衝她搖了搖頭,她馬上不再說了,會意地朝著顧景清一笑,自己拉了個椅子就坐下了。
連小嬋看得一愣一愣的,這姑娘還真是自覺啊,好像沒人請她坐下來吧?
楊陌臉上的厭惡清晰可見,吳涵煙也不知道是裝沒看到還是真沒看到,一點也沒動彈的意思,就坐著不說話了。連小嬋也不好假裝沒看見,便主動上前客套:“姑娘是本地人?”
吳涵煙嬌滴滴應了一聲,一雙剪水雙瞳還是眨也不眨的盯著顧景清,連小嬋手一抖,幾乎想摔筷子了:你是在跟我說話啊!是在跟我說話!你看他幹什麼啊!
謝晉白見狀倒是一笑:“姑娘想必還沒有吃飯吧,不如跟我們一道用些東西?”
吳涵煙這時才有些尷尬,人家都在吃飯,她這麼坐過來,好像確實有點礙眼,但她又不願站在一旁等他們吃完,便眼巴巴的看著顧景清。
顧景清如何注意不到她?見她這幅模樣,當下做了個人情:“說的也是,姑娘也一道吃一些吧。”
吳涵煙推辭幾句便拿起了筷子,連小嬋見終於可以安生吃飯了,也鬆了口氣,開始往自己碗里加菜。
可沒吃幾口,她就有點吃不下了。身旁的吳涵煙一個勁的給顧景清夾這個夾那個,一邊夾還一邊柔情蜜意地說:“顧公子,嚐嚐這個,”“顧公子,這個也不錯,”“顧公子,你看看這個怎麼樣,”…
他有手有腳好不好,用不著給他獻愛心!這些菜人家又不是沒吃過,就算你給他夾一盆,他也不會因為這個對你一見鍾情的!姑娘,醒醒吧!
一旁的楊陌看得也很鬱悶,拿著筷子使勁在碗裡撥來撥去,就是一口也咽不下,哪裡來的野丫頭,怎麼一點教養都沒有?先是投懷送抱要給顧景清做小,之後不問主人一句就直接坐下,毫無規矩,現在還在大庭廣眾之下一個勁的給男人夾菜,她一點臉面都不要了嗎?
碗裡的菜被楊陌搗成了一團,看著更是倒人胃口,她索性將碗一推,冷冷撂下一句:“我出去走走”就直接閃人了。
吳涵煙面上一喜,正暗自慶幸之時,卻見顧景清也將碗筷一撂,跟著出去了:“我過去看看。”
吳涵煙臉馬上垮了下來,撥拉撥拉自己碗裡的飯,頓時也覺得沒了胃口。她穿的這個身體家裡並不算多有錢,之後父親做生意破了產,弟弟被人抱走什麼的都是真的,但是有一點她卻有所隱瞞,本來抱養她弟弟的那戶人家也提出要收養她的,但她嫌棄那是家農戶,這才偷了路引,偷偷跑了出來。
一路上她都在找那些微服出行的公子哥,可惜碰上的淨是些惡少紈絝,好不容易今天碰上了,偏偏身邊還帶著兩個臭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