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放肆!”丁同方大叫道。
“不不不,”那婆子慌忙道:“不是這樣的,是夫人命奴婢……”
“是貴府夫人命你無論如何都要攔阻同方兄出門,所以你才敢句句都稱夫人說?”沈慄接道。
婆子想說是,又不能說。
繼室的確是打著無論如何都要攔著丁同方的主意,單為給他添堵,圈著他不教他出門罷了。因此那婆子才句句堵著丁同方。可這打算卻是有些上不得檯面。
如果如那婆子先前所言,是因為諸如覺得丁同方不該去酒肆等等切實的理由攔阻繼子出門,還算得有上正當理由管教繼子;如果婆子承認繼室是吩咐不分理由只管攔著,那就不是母親管兒子,而是明擺著不懷好意折騰繼子了。
雖然闔府都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繼室還是需要扯上一張遮羞布的。
儘管時氣就要入冬,天氣已經漸漸轉涼,那婆子卻在冷風中汗流浹背,通身都是冷汗。
想到繼室陰毒的手段,自己的身契也握在主母手中,她怎麼敢明言繼室的心思?可若是不講出來,那自己就是沈慄口中無中生有,拿著雞毛當令箭,膽大包天教訓主家的奴婢!無論選哪樣,自己都得不了好。
沈慄漠然看著眼前的婆子方才攔人時的得意已經不見,反而換上滿臉的惶恐不安。沈慄卻並不覺得這婆子如何可憐。
身為下人的確身世堪憐,仰人鼻息,然而奴才和奴才也是不一樣的。如這婆子一般,日日助紂為虐,恨不得找到機會狠狠磋磨主人家裡不得勢的兒女,一邊可討上頭喜歡,一邊也可安撫自己心裡不平衡的奴才,沈慄在禮賢侯府裡早就見識過不少,有些人只能說是自作自受。
小廝覺得自己背上的少爺抖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