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到兒子們還有親家同他抗衡。
沈沃雖然一直玩,至今沒有官身,但勝在交遊廣闊,朋友多。侯府內有太夫人鎮宅,外有沈沃幫襯,倒也足夠。
開宗祠分家產,選了個吉日,沈凌收拾東西就要啟程了。
沈楓這一房都還小,王氏有心要帶走,可是沈家戶籍在景陽,以後要下場,還得回來,路上奔波也受罪,王氏知道沈淳還是不會虧待侄子的,索性教他留下,只帶著沈棗兒和沈樅。
王氏臨走前還鬧了一場。喝的醉醺醺的,也不知是怎麼進了宗祠,對著老侯爺的排位絮絮叨叨痛哭一場,道:“侯爺眼中從未有過妾身,也未有過妾身的兒子,日後妾身死了,寧可去做孤魂野鬼,也再不要見侯爺!”
看了一眼趕來的侯府眾人,笑道:“想我當日身為妾室,連進出這侯府都要走角門,如今要走了,反倒有幸走一走正門。”
灑然一笑,遂唱著一支小曲兒離開了這座她生活了大半生的禮賢侯府。
六月初一,沈淳掛帥,領軍三十萬出征李朝國。
沈慄送別了父親,照例到東宮點卯。
其實沈慄每天在東宮也沒什麼大事,太子待人親善,可惜,沈慄年紀小,太子本來就有伴讀,現在來了個“小不點兒”,就算太子有什麼事要商量,也輪不到他。沈慄也樂得清閒,沈淳不在景陽,低調做人總不會錯。
每天上午,待太子從朝上回來,跟著太子聽太子太傅講書。太子別看就比沈慄大六歲,此時卻已經有了長女,所以頗有些把沈慄當小孩子的架勢。有時候看看到中午了,就拎著沈慄一起吃飯,沈慄言語風趣,也算給太子解悶了。下午就沒沈慄什麼事了,回家讀書去吧。
沈慄想悠哉遊哉的過日子,可惜,樹欲靜而風不止!
奇哉怪也,除了何家,我竟還有仇人?這位仁兄,為何日日企圖用目光殺死我?
“仁兄”姓杜名凝字宏端,國子監祭酒杜銘之子,最重要的,他是李雁璇的表兄,想娶李雁璇。
俗語講“一表三千里,表到哪裡算哪裡”,親屬之中,表親最多,就像沈慄和李雁璇禮法上是表姐弟,但實際上一點血緣關係也沒有。杜凝也是李雁璇七拐八拐的表親,長李雁璇三歲。
杜凝瞄上李雁璇可不是一天兩天了。一個十七,一個十四,一個才子,一個佳人,一個國子監祭酒之子,一個翰林院侍讀學士之女,無論年紀,人才還是門第都合適。這邊剛準備來個親上加親,得,人家先加上了!
看好的媳婦被狼叼走了!戶部侍郎的嶽祖父和侍讀學士的岳父是別人的了——這個最重要!嗚呼,媒婆可忍,表哥不可仁忍!
這奪妻狂徒居然也成了太子伴讀,好機會,再不下手更待何時!呵呵,杜某整死你!
做了太子伴讀不到一個月,沈慄被杜凝杜宏端一狀告到太子太傅面前!
第三十一章 知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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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太傅陳文舉打袖子裡抽出戒尺的架勢總能讓沈慄想起李家花園月季花叢對面丫鬟們從袖子裡抽出小木棒的動作,沈慄趕緊低頭作聽教狀。
陳文舉板著臉沉聲道:“沈慄,你可知錯?”
沈慄抬頭真誠看著陳文舉道:“學生不知,還請老大人明言。”
陳文舉皺眉道:“杜凝言說你於太子進膳時常以井市故事傳言等諛上,你可認錯?”
沈慄訝然回頭瞄了杜凝一眼,只見他滿臉得意竟也不知隱藏,心想這毛頭小子還真沒腦子。
陳文舉揚了揚戒尺道:“沈慄,你在看誰,還不從實招來!”
太子忙道:“陳太傅,此事是吾要沈慄做的。吾長居宮中,對井市民間之事頗為好奇,此事是吾疏忽了,還望太傅念沈慄年幼,網開一面吧。”
左右伴讀及侍從見太子開口,也紛紛相勸。杜凝也擺出一副賢良的樣子,勸道:“想沈慄少不更事,不知輕重,大人姑且繞了他這次吧,以後叫他遠著些殿下也就是了。”
陳文舉固執道:“太子乃國之儲君,一言一行豈可輕忽,身邊豈可有此小人,老臣當秉明聖上,以後不准他出入東宮。”
杜凝差點沒笑出來,這陳太傅為人古板規矩大,今天還真是幫了他的忙。若沈慄從東宮被趕出去,以後還有什麼前程,該!叫你和我搶表妹。
太子暗歎,沈慄是邵英特意放在他身邊的,只憑這件事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