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氏恭敬道:“依著母親的意思,如今交情好的人家、還有姻親家,鬱大人府上、媳婦的孃家、陳御史府上……禮賢侯府上……”
“等等,”全氏遲疑道:“禮賢侯府上?”
“是。”安氏垂眼道:“兒媳想著,這幾年雖與禮賢侯府上來往的少了,到底也是正經姻親呢,俊哥兒抓周宴,怎麼也該送份帖子。”
全氏便去看嘉明伯,嘉明伯仿若未聞,不知看著什麼正出神。世子邢嘉有些驚色,見全氏看他,忙換上笑臉。親兒子邢禾眼也有些詫異:“咱們府上可是有些時候沒與沈家交往了吧?”
“二弟不知,咱們兩府還是有走動的,前一陣,母親還宴請過那邊的六夫人呢。”安氏道。
全氏低了低頭,她請宮氏赴宴,原是為了向前頭夫人的孃家示威,席間列坐的除了宮氏,都是與她交好的貴夫人,其中還有何大夫人。後來隱隱約約聽說何大夫人耍了些什麼手段,坑了宮氏一回。
“前些時候舅父還曾派人過來問候世子呢。”安氏用手絹掩著口道。
“你說沈家來過人?”嘉明伯忽然問道。
“是,因聽說世子身體不適,派人過來送了些藥材。”安氏恭敬道:“那日父親母親並二弟一家都去遊玩,回來後媳婦忙昏了頭,竟忘了告知一聲。還這些天思量賓客名單時才想起。”
嘉明伯恍然,那一日因世子貪涼用多了涼茶,有些腹瀉,大房一家便留在家裡。想來沈家就是那時派人上門的。
轉頭看看全氏,繼妻曾將宮氏與何大夫人放在一個宴席上的事他是知道的,沈家這次來訪或許有些深意?
安氏小心翼翼道:“兒媳想著,以前是我們年紀小,疏忽了親戚,實在不像話。如今既然想起來,自然不能再含糊下去。”
嘉明伯想了想:“你請的是沈淳?”
“太夫人、幾位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