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道:“你是咱們家的承爵子,長輩們還在,哪能容你去前頭冒險?過來陪老身打幾圈葉子牌。”
沈梧:“……”我這裡天翻地覆慨而慷,合著家裡根本沒把那些賊人當回事。
與沈梧同樣感到鬱悶的還有城外黑壓壓一片大軍。都已經開到城下,約好的城門沒開,手雷如雨般墜落。
以此作為訊號,宮城內外不間斷地響起爆炸聲。
何澤端坐府中呆呆出神,下意識迴避謀反失敗的可能,只思量登基為帝后要如何處置沈家。若說何密一生念念不忘地便是扳倒邵家,何澤掛心的便是禮賢侯府,是……沈慄!
他沒有受過所謂帝王教育,做了半生官也都是混日子,對權利爭鬥並無明確認識。只憑著一點懵懂感覺開始耍些小手段與便宜父親爭名奪利。相對的,沈慄和禮賢侯府對他的影響則更為清晰明確。沈慄才是他恨的咬牙切齒的人。
若事成後沈慄仍然活著,定要他嚐盡緇衣衛衙門中的所有酷刑!何澤暗道:連他家人妻子都不放過。教他慢慢受罪,最後再拉到菜市口剮了,看他還如何得意。
何宿氣喘吁吁闖進來時,何澤正笑得歡快。
“你還有心笑!”何宿睚呲欲裂,上前狠狠打了何澤一耳光。
何澤頓時愣住。
何家是個講究“優雅”的人家,家法雖嚴卻從不“上臉”,更別提自從他成了殿下後更是被人優待。這一巴掌卻是他今生第一次被人拍在臉上。
固然心中瞬間憤怒異常,何澤好歹從何宿的神色中感覺出事態不好,捂著臉磕巴道:“叔父為何如此動怒?”
“你那好兄弟武稼,”何宿喘息未平道:“正領著人圍剿咱們府呢!”
何澤抖了抖嘴唇,目瞪口呆。
何宿悔不當初。復辟的名單裡唯有武稼不是老世家,會用他,一則是這個人的位置要緊,可以喚開宮門;二則,也是何澤如今與家裡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