蹌倒退五六步,一腳踩空,被迫翻下橋去。
出劍的鐵衛見情不妙,手中劍如狂風暴雨一般,刷刷刷一輪急攻。瀟湘依舊左飄右閃,衣袂翻卷,卻始終未沾一點。那人手中劍一頓,突然撮唇一吹,發出一聲高亢的尖嘯,響徹雲空。
眨眼之間,又有四頭金雕翔了下來,上面四名鐵衛同時躍下,長劍下指,將瀟湘依舊圍在中間。瀟湘略一緊懷抱的樓傾城,笑道:“諸位也未免太看的起我了。”
了字未落,利劍當胸已到。
瀟湘依舊足下一飄,恰恰閃開。那三人也加入戰團,登時在橋中間打成一片,光影來去,衣袂翻卷。四名鐵衛只覺得出劍明明既快且準,但就是刺不到他身上,這淺綠丹鳳的人飄逸的像一張紙,借力打力,自己的勁力常常被一引,就送去了同伴的身上。
先那名鐵衛在圈外卻看的清楚,他按了劍柄,目光卻落到了,樓傾城的身上。
瀟湘依舊半合的眸子猛的一張,飈然的劍風已到!
那隻一直摟住樓傾城腰的左手突然抬起,修長的五指一張一合,咯的一聲,將那閃著寒光的劍尖扣在掌心中,一扭。
啪咯一聲,那柄劍突然從頭至尾,碎成片片。那鐵衛痛的臉色發青,手指奇異的扭曲起來,卻是給震斷了兩根指骨。
橋尾突然噹的一聲巨響,半截斷劍寒光一閃,高高飛起,啪的落入水中。
期子躍踉蹌退後五步,面前利劍寒光一閃。
玄衣釦藍,長髮金絲綁縛,鐵鎖護腕沉沉發出暗光。
卻是鳳凰座下第一戰將朔飲羽!
瀟湘依舊見狀不妙,刷的將彩綾一擲。柔軟彎曲的織物從空中盤旋落下,一圈圈盤旋,將樓傾城包裹在中間,宛若一個彩繭。自己一閃之下,已經到了期子躍身前,恰好迎上劍尖!
朔飲羽眼見就要洞穿敵人,面前突然無數鱗粉撲飛而至。無法硬接,又躲避不過,被迫腳尖一點,借力飛退十幾丈,一個翻身落到了樹梢之上。
瀟湘依舊略一提氣,飄飄而上,立到了朔飲羽對面的一棵大樹上,遙遙相望。
朔飲羽冷笑一聲,卻不響應,身形一閃,仍然直撲期子躍!
不過此時,期子躍身邊已經聚集滿了護衛他的人,朔飲羽一時攻之不進。瀟湘依舊見此狀也不急,左右雙袖一翻,從裡面刷刷射出兩道彩綾來,分別纏繞在兩棵大樹的主枝上。他足尖數點,飄飄到了另一棵大樹上,袖中又是兩道彩綾射出。如此數次,眾人的頭頂上驀然織起了一張彩綾的大網,擴張了一大片樹林。
瀟湘依舊旋身站至中間,足下突然一沉。
彩綾大網先是微微一震,然後越震越厲害,上下動彈,無數彩色鱗粉從他所立之處散發開去,沿著一道道彩綾飛快擴充套件開來,瀰漫在空中,然後飄飄沉下去。
朔飲羽見情不對,登時喝道:“閉氣!”
那整個一片小林子都囊括在鱗粉的範圍之內了。朔飲羽翻身上躍,一直落到最高的樹枝上,才避開了瀰漫的彩色粉末。其餘的鷹鵰也紛紛旋飛,遁出範圍之外,有幾隻反應慢的,當場就暈倒在了地上,但留在下面的期子躍一行人卻沒有任何不適。
瀟湘依舊眉頭微皺,卻好似有些不適。朔飲羽鷹目一抬,右手扣定左腕上的機括,三隻小鐵箭對準了他。
正要發射,同瀟湘依舊眼瞳一對,目中卻突然一絢。
對方的那對眸子中,竟有無數彩光鱗片閃爍,一時使他目眩神迷,不知身在何方,手指一時按錯了地方,三隻小箭破空而出,卻射錯了方向,擦著瀟湘依舊的衣袂而過,奪奪奪深入樹幹。
所幸一彈指時間,便突然清醒過來。朔飲羽後退一步,冷笑道:“沒想到……”
話語之間,瞳孔中漸漸泛出金色來,那金色起先是一絲,然後漸漸遊走整個瞳孔,一雙眸子成了幽幽的金色。
右手後按,握住了劍柄。
朔飲羽正要出擊,卻突然好似看見了什麼,瞳孔一縮,竟泛出了金色的怨毒。只聽刷的一聲,半截長劍入鞘,那人放下手來,冷喝道:“走!”
有他一令,場中鳥族紛紛飛走不迭,眨眼只留下瀟湘依舊這一行人。
瀟湘依舊往大樹後偏了一眼,並未說什麼,只是刷刷收了彩綾,飄下樹來,然後將包圍住樓傾城的彩綾也一併收了。期子躍喝令眾人收拾戰場走路,心中恨怒十分,又感激瀟湘的救命之恩,便抱拳道:“此次多謝瀟湘兄相救!那朔飲羽居然從戰場後潛入,必定是想打擊我族銳氣,此次若沒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