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們從這假山上走過去，指不定就能回去了。”秋蟬一邊說著一邊四處來回張望著，“再說這裡一個人也沒有，想找個人問路也不成啊。”
“別多話了，我們就從這上面過去吧。”我二話不說；一馬當先便踏上那石頭的階梯。
假山其實建的並不是很高，只是蜿蜒著而上的石階讓人爬的很是吃力。等我們爬上假山頂端之時，都已是*氣喘吁吁了。
我剛想說話，卻眼尖的瞥見十幾步外的一座石亭子裡頭；竟站著一對青年男女。
“小……。”跟在我身後上來的秋嫻；猛見我不但停住不走還突然轉身；便要叫出聲來。我連忙伸了一手拼命將她口鼻捂住，又用另外一隻手連連向跟在秋嫻身後上來的秋蟬擺手要她千萬不要出聲。
我四處找望了一下；眼見不遠處竟有一塊突立的石碣。便一邊以眼色示意她二人不要出聲，一邊又悄悄的帶著她們躲到了那石碣後頭。
“你在江南欠下的債我自然會替你去還。將來你就是自由之身，我心裡知道你對我也是有意。只是不明白你為什麼不肯將終身託付於我。”那石亭裡的男人嘆氣道。
“五爺可以替我贖身，卻不能為青瓷抹去過往。即便我得了自由之身，卻也不可能改變自己的過去。像我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和您有什麼結果呢。”女人說話的口吻則帶著些許的哀傷。
“你這是什麼話！即便你名動蘇杭是因為奪了花魁。可是誰不知道你是個賣藝不賣身的！就算做不了庶福晉，進府做個妾室……。”那男的急急表白著，像是想要讓那女子相信。自己決計有能力可以許她一片美好的未來。
只是那女人卻並未為他所動，只是冷冷的打斷他道“爺覺得……我是能夠在你的府中，做個低聲下氣的小妾的女人嗎？”
碣石之後的我，好笑的看著自己身邊的兩個丫鬟滿臉的膛目結舌。
心裡卻是對那個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美麗女琴師有了幾分敬佩。
這個時代，天下能有幾個落入風塵的女子還能保有這份凜然？
更何況，她拒絕的還是當朝的五皇子愛新覺羅。胤祺？
第四十章 各有心傷
“小姐，我們幹嗎要躲起來啊？”
石亭裡的一對男女相對半日無言，躲在石碣後頭的三個人裡則已經有人等的不耐煩。
秋蟬開始伸了頭出去探頭探腦。似乎是想要找找還有沒有其他方法可以離開。遺憾的卻是，下山的小徑卻正巧是打那石亭邊上經過的。除非原路返回，否則別無他法。或者等他們談完走人。或者就只有乾脆讓他們發現我們在此處偷聽。
我暗暗的嘆了口氣道，“你以為我喜歡躲起來啊？一個皇子跟一個彈琴維生的風塵女子偷偷相會。這種事情最好是能躲多遠躲多遠！”
“可是小姐，他們又沒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秋嫻不解的插嘴道。
“光說說話是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可也要看講的是什麼話啊。”我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冷笑道，“要是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怎麼不隨便找個地方說去，偏偏的要來尋這麼個沒人來的假山上說。”
“五爺要娶那女的做小和我們有什麼相干，又不是娶不得。”
“你當他是外頭亭上坐著的尋常達官貴人啊，尋個歌妓做妾不足為奇？！我倒是從來沒聽說有那個皇子會正經的把個*娶回去做妾的。誰不是玩玩就罷了的。”
聽說這位五阿哥的嫡福晉出身並不十分高貴。父親張保只是個區區的從五品員外郎。在各皇子的嫡妻當中地位已經可以說是最低的一位了。
對於宮中極享榮寵的宜妃娘娘來說，這樣一個出身低微的兒媳婦實在不是她能夠接受的。胤祺的正室塔他喇氏雖然是個十分溫順柔和的女性。但不管姿色還是為人上卻怎麼都入不了自己婆婆的眼。
正牌的兒媳婦已經讓自己丟盡了臉面。如今胤祺又想娶一個這樣的女人回家當妾。即便我用腳指頭想；也知道他額娘絕對不會答應。此事成與不成；還很難說。
倘若萬一不成；將來總會成為人家心裡的一塊心病。只怕日後不管是五爺還是青瓷；都會不待見我。與其那樣臊一身灰；不如躲起來不讓他兩人看見也省了我好些麻煩。
“我知道，你不是個能夠甘於人下的人，也不是個能夠忍受看別人臉色的人。只是，我若要納你為妾自然就要把你娶回府裡，萬沒有在外頭令找一處行館讓你住著的道理。”胤祺的聲音是溫柔的，好言相勸並且深情著的，“你放心，允兒是個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