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那人不就是這孫大頭上的孫老爺嘛!
在馮基善衛隊出現的瞬間,崗亭上的瞭望哨就看見了這支和自己服裝一樣的部隊,第一反應是“今天我們有派人出去巡邏麼?”但為保險起見,還是吹響了尖銳的警笛。
警笛一響,檢查包裹行李計程車兵趕緊把路上行人推進兩側的壕溝,門旁計程車兵則趕緊關上大門、拉起柵欄。遠處軍營裡的軍號聲接著也此起彼伏,可以想見,片刻之後就會從那裡湧出無數士兵。孫元起忙派馮基善上前說明身份,別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自家人。
離崗哨還有二三十米,就聽瞭望哨喝道:“站住!哪一部分的?”
馮基善答道:“我們是四川總督孫大人麾下衛隊,護送大人回校,還請快點開門!”
“四川總督孫大人?”崗哨自然知道馮基善說的是誰,可是他作為普通一兵,對於孫元起的大名是如雷貫耳,可卻從來沒見過本尊。當下只好問下面的棚長:“隊長,來人說他是四川總督孫大人麾下衛隊,怎麼辦?”
隊長撓撓頭:“你看看他們有多少人?”
崗哨微微起身瞭望了片刻:“隊長,他們估計有六七號人!”
隊長沉吟片刻才說道:“你讓他們背好槍,慢慢過來!”說完又轉身吩咐道:“各排繼續做好隱蔽。提防事情有變!張猴兒,你去協部報告姚、張兩位協統,就說有人自稱四川總督孫大人麾下衛隊。護送大人回校,請問該如何處置!越快越好!”
在士兵們嚴密監視下,孫元起進入了第一道崗哨。周圍氣氛非常緊張,稍有不慎就可能擦槍走火。但他卻不以為意,沿著道路慢慢向前踱去。路是剛修好的混凝土,之前的路面早就被炮彈炸得粉碎。路兩側的古柳樹也摧折殆盡,殘留的幾株也少不了煙熏火燎的痕跡。遠處的荒野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彈坑。彷彿是大地的一道道傷口。
孫元起問陪在身邊的隊長道:“你知道兩個月前的那次大戰,死了多少人麼?”
那隊長撓頭想了想:“聽顧管帶說,我們好像陣亡271人。負傷634人。至於禁衛軍具體死傷多少,那就不知道了,估計死的沒有1000也有900!至於俘虜的就更多了,足足有好幾千人。”
孫元起又問:“那麼多俘虜是怎麼處理的?”
隊長答道:“看到沒。這附近的壕溝、崗亭、軍營都是那些俘虜修的。張協統說了。非得等經世鎮全部修好才能放他們走,否則就得天天在這兒幹活!”
孫元起大奇:“這天寒地凍的,怎麼蓋房子?”
隊長笑道:“蓋房子或許不行,但修路、挖地基、燒磚瓦還是可以的。”
正說話間,姚寶來、張輝瓚飛馬趕來,遠遠見到孫元起,連忙滾鞍下馬。來到近前,張輝瓚“噗通”一身跪倒在地。叫道:“先生,您可回來了!”
站在邊上的姚寶來有些尷尬。行軍禮吧,自己的副手已經跪倒,自己不跪顯得多見外似的;行跪禮吧,貌似自己又沒有張輝瓚和孫元起那般親密的關係。再說,對著這個和自己年齡相彷彿的人,膝蓋也實在彎不下去。
孫元起似乎看出姚寶來的猶豫,上前握住他的雙手:“想來這位就是姚志善姚標統吧?久聞大名如雷貫耳,只恨一直無緣識荊。今日得見,實在是三生有幸啊!”
姚寶來連連謙遜道:“孫大人謬讚了!大人學貫中西,名揚四海,在下一介偏裨,豈能入大人法眼?蒙大人既往不咎,並委以重任,姚某一直慚愧無地。今後定當肝腦塗地,以報大人知遇之恩!”
孫元起這才扶起張輝瓚:“石侯經過此番磨練,倒顯出成熟穩重不少,已經頗有大將之風了!”
張輝瓚道:“輝瓚能有今天,還要多謝謝先生栽培!”
孫元起哈哈大笑,拉過姚寶來邊走邊問道:“志善,在經世大學過得還習慣不?”
姚寶來道:“感謝大人和諸位同僚的關愛,姚某在經世大學獲教良多!”
張輝瓚在後面說道:“我和姚兄是不打不相識,現在我們已是無話不談的至交好友。”
孫元起道:“如今國事多艱外敵臨境,中華兒女當並肩協力共禦外侮,兩月前那場手足相殘實非你我之想見,也非全國民眾之所想見。究其根源,不過是三兩愚頑受人挑撥,才釀出這場禍端,最終致使千餘名同胞魂斷沙場,想來令人扼腕嘆息。戰事已經過去近兩個月,我們再回過頭去看,要不以為當前之仇,而以為後來之鑑!
“聽說此次大戰,第四十七混成協方面俘虜禁衛軍足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