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鯽,又有廣播、雜誌等搶佔份額,如果沒有一點獨家新聞,報社如何存活?所以小弟懇請師兄透漏點訊息,算是賞碗飯吃吧!”
袁華選猶豫了片刻才答道:“前不久中山先生不是在上海設立國民黨上海交通部,推舉居梅川(居正)出任部長麼?交通部本來就是專門負責通訊、聯絡工作的,主持成立中日同盟會正在其職責範圍之內,想來應該是由居梅川出面操辦此事吧?”
仇亮大搖其頭:“不可能!不可能!成立中日同盟會這等大事,日本有桂太郎、中山先生共同主持,中國方面難道只由居梅川出面操辦?師兄莫要說笑!”
袁華選反問道:“若依仁兄之間,該由何人主持為宜?”
仇亮道:“自然是克強先生和遁初理事長最合適!”
袁華選笑道:“克強先生現在就在上海。到時候未必不會參會。至於宋遁初,現在正忙著他的組閣大計,即便成立大會在北京召開。只怕他也未必有空參加。更何況居梅川的資歷未必就遜於宋遁初呢?”
仇亮瞪大眼睛:“如果小弟沒記錯的話,居梅川加入同盟會的時候,還是宋遁初介紹的。現在宋遁初是我黨的理事長,居梅川連參議都不是,兩者懸殊如此,師兄卻說‘居梅川的資歷未必就遜於宋遁初’,不知師兄何出此言?”
“儘管居梅川入黨較晚。可是他很快便後來居上。你看,”袁華選掰著手指說道:“在宋遁初擔任上海《民立報》主筆前後,居梅川也擔任過新加坡《中興日報》、仰光《光華日報》的主筆;辛亥革命爆發時。宋遁初在上海與陳英士等策劃革命,居梅川也在漢口從事革命工作,並積極參與到武昌首義中去,輔佐黎黃陂組織政府。在各省都督府代表聯合會會議上。宋遁初是湖南省代表。居梅川則是湖北省代表;民元年初改組同盟會時,宋遁初、居梅川兩人又同為幹事。足見兩人資歷大約相同。
“仁兄強調宋遁初現任理事長,殊不知他本身不過是九大理事之一,只是受中山先生委託臨時代理理事長而已;居梅川雖然連參議都不是,但卻天天跟隨在中山先生身邊,幫忙處理各種事務。究其本源,兩者相差無幾,並無太大懸殊。如果仁兄刻意強調職位區別。那在南京臨時國民政府時期,宋教仁提名內務總長未獲參議院同意。而居梅川還是內務次長、代理內務總長呢!”
仇亮不由得目定口呆。
袁華選又說道:“今年一月初,中山先生在國民黨上海交通部懇親大會上曾先後以《黨勢之盛衰全視黨員智慧道德之高下》、《政黨宜重黨綱黨德》為題發表演講,強調黨員應該重視道德修養。何為黨員道德?尊上守分是道德,遵規奉命是道德。無論是宋遁初、居梅川,還是你我兄弟,都應當明白中山先生才是國民黨的真正理事長,他對黨內所有事務擁有無容置辯的決定權,包括此次誰來主持成立中日同盟會,也包括黨內的人事任免。”
又吃了幾筷菜,袁華選便以事務繁忙為由告辭離去,只剩下仇亮獨自一人喝著殘酒。仇亮自然明白袁華選話裡話外的弦外之音,可是他不敢去想,因為越想越覺得渾身發冷,彷彿墜入了寒冬臘月的冰窖。
且說袁華選返回旅館,進門就看見山田純三郎和戴季陶、何天炯、宋耀如等人在燈下密議。山田見他回來,在榻榻米上深鞠一躬,然後才笑著問道:“袁君,情況如何?”
袁華選搓了搓手:“仇蘊存是來打探訊息的,估計他從哪裡嗅到了一絲異常,所以過來探探口風,好在都被我敷衍過去了。不過我們計劃也應該儘快實施才行,既然仇蘊存都有所察覺,那宋遁初肯定也會收到情報。萬一宋遁初嚴加提防,或徹底倒向袁慰亭或孫百熙,那就麻煩了!”
宋耀如撇撇嘴:“宋遁初最擅長的就是以三寸不爛之舌蠱惑矇蔽凡夫俗子,除此以外要錢沒錢、要兵沒兵,還能有什麼伎倆?徹底倒向袁慰亭或孫百熙倒是保命之舉,可他身為國會第一大黨的代理理事長,就算他能抹下面子投降,也得袁慰亭、孫百熙敢收才行!”
何天炯也道:“誠然如嘉樹先生所言,袁慰亭還想繼續當大總統,自然不敢得罪我們國民黨;孫百熙是好好先生,只關心他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更不會與我們直接衝突。他們哪個敢收留宋遁初?不過宋遁初膽敢陽奉陰違,改組先烈鮮血鑄就的同盟會,企圖以此架空虛置中山先生,並與黃克強、袁慰亭等人沆瀣一氣,私下商議黨內外合作事宜,自有他取死之道!”
山田純三郎此時說道:“前些日子,中山先生與桂太郎閣下會面的時候,桂太郎閣下曾明確指出,袁慰亭和宋教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