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3 / 4)

小說:迷失那一季的夏 作者:冷如冰

事端來。也是從那時開始,我變得沉默寡言,不愛說話,沒有情感表達,所有事情都鎖在自己心裡說不出來。

那時的我還很小,沒有現在這般氣勢,唯唯諾諾像個見不得人的小孩。當時班裡有兩個女孩子非常霸道,逼著我請她們吃東西可我卻沒有錢。她們說可以先欠著,卻威脅我如果再沒錢請她們,就告訴老師我欠她們錢。

我沒有辦法,不敢告訴任何人,沒有兄弟姐妹,我只能一個人扛著,於是我偷了安連民的錢。安連民就是我爸,昨天晚上你見過的,我補充道。

他很安靜,靜靜的聽著我說話,我想起了寧悅,她也總是這樣安安靜靜的聽我說話,從來不會嘰喳的吵個不停。

聽到我停了下來,他轉頭看了看我,於是我繼續說到,後來,終於東窗事發,我被發現偷了錢。他二話不說抓起我就扔到客廳地板上罰跪,沒有墊子,堅硬的地板磚跪得我膝蓋發痛。他還從陽臺抄來晾衣架,就是塑膠包著裡面是鐵絲的那種。拿著衣架他抬手就抽,每一下狠狠的抽在我背上,除了衣架刷下來的“呼呼”風聲,我基本上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等他終於停下來的時候,我的背上已經火辣到不行。沒有人幫我上藥,我只能自己一個人慢慢的站起來,默默的回到房間裡。

在客廳裡站起來的時候,我回頭看了看客廳那面大鏡子裡的自己,後背上一條一條的全都是血印子,而血水還在源源不斷的從傷口裡滲出來。我回到房間裡只能側身躺著,背上的傷口疼得我睡不了覺。可第二天去了學校我還要被那兩個女生欺負,因為給不出錢,兩個女生把我欠錢的事告給了老師。我被叫到辦公室的時候,看到那兩個女生一臉傲慢的從老師辦公室出來,我當時恨不得把她們暴揍一頓。

我想,在說這話的時候,我臉上的表情是有些猙獰的吧,我看到暮日的眼神中竟閃過一絲從未曾見過的恐懼。

怎麼了?我問道。

沒,沒什麼。他緩了緩神,回我到,那後來事情怎麼樣了?

我當然不敢打她們兩個。我被老師叫到辦公室實實在在的“教育”了一番,雖然我也和老師說了事情真正的經過,可是……她那種怎麼樣也不肯相信我的態度,真的讓我感受到了不被信任的無助和悲哀。

免不了的,老師又找了家長,把事情添油加醋的又說了一次,結果事情就從我被訛詐變成了我莫名其妙欠了同學的錢不還。我苦笑出聲,接著說到,你該猜得到的,回到家我免不了又是一場拳打腳踢,然後他把幾張零錢扔到我臉上,讓我去還給同學。

說著,我竟有些哽咽起來,深吸一口氣,我轉過頭問沐日,你有沒有過不被信任的感覺,那種全世界都不相信你,認定你就是一個無藥可救的壞小孩的時候,我難過得無法自拔卻不肯讓任何人知道。因為知道了又怎麼樣?他們會認為你這麼壞做了那麼多壞事,你有什麼資格哭?

從那以後,我對每一個人都存著一絲防備,不會全心付出也不接受別人的付出。我的脾氣越來越壞,也越來越不愛說話,我把自己沉浸在一個封閉的世界裡,一個人說話,一個人看書,一個人放學,一個人發呆。沒有朋友,只有一個獨來獨往的自己。

我們躺在草地上,看和煦的陽光鋪滿眼簾,他問我,你說的“她剛走”,是誰啊?你們家有誰不在了嗎?

嗯。我告訴他,我說的“她”,是我媽啊。她是不在了,在我10歲那年,她離家出走,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連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呢,我現在根本沒有當她是我的媽媽了。說著,忍不住撫了撫手臂,那挽起袖子的手臂上,五條刀疤清晰可見。

他瞥眼看見,開口說到,話雖這樣說,可是,你還是做不到的對吧?為什麼要這樣做呢?他指了指我手臂上的刀疤問。

我看著這些刀疤,它們燒錄著她離開的時間,五年,每年一條。我說,從她離開的那一年起,每一年生日,我都會在手臂上刻下這樣一道印記,到去年,她已經離開五年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做,明明這些年的時間讓我那麼痛苦難過,明明我應該徹底的把她給忘記,可是,為什麼還會是這樣?

聽我說完,沐日沉默。我知道,他不是無動於衷,只是不知道應該要如何安慰我。我們有太多相似的地方和相似的經歷,我們都沒有完整的家也沒有愛我們的人,除了我們自己沒有人會對我們好。他連自己都安慰不了,又怎麼來安慰我呢?

關於凌淅和寧悅,你預備要怎麼辦?沐日問到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那麼在乎他們,誰我也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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