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花樓的姑娘,一個時辰一百兩銀子,也沒人肯過去。”
平王眨著眼睛,臉頰微微抽動著,終於忍不住,一口茶噴了出來,戊生急忙上前接過杯子,用棉帕子拭乾淨桌子上的水漬,退了下去。
平王彷彿被水嗆著咳了幾聲,斥退了屋裡侍候的小廝,眼睛裡帶著笑意,看著丁一,慢騰騰的問道:
“夫人怎麼想出這麼……”
平王抬手掩著嘴,又輕輕咳了兩聲,接著說道:
“這事……丁二動的手?”
“回爺,還有周醫正,用的銀針。”
丁一垂著眼簾,低聲答道,平王緊繃著臉點了點頭,揮手斥退了丁一,起身走到窗前,看著窗外春意盎然的薔薇架,再也忍不住,悶聲大笑起來。
一個月的喪期飛快的滑了過去,大祥禮後,換了禫服,隔天又行了禫禮,除了服,丁一帶著人將平王的被褥象徵性的送到了春熙院,鄭嬤嬤接了進去。
李青戴著素銀簪子,穿著白綾衣裙,歪在東廂炕上,漠然的看著忙碌著進進出出更換著各處帷幔、床褥、坐墊等物的丫頭婆子。
呆呆的看了大半天,清冷的眼淚慢慢的,一滴滴滴了下來,李青微微閉了閉眼睛,用帕子按在眼上,半晌,吩咐人叫了鄭嬤嬤進來,屏退了屋裡的丫頭婆子,低落的吩咐道:
“嬤嬤,明天咱們就走,我不想回去十里莊了,去玉山莊子吧,我想住到那裡去。”
鄭嬤嬤嚇了一跳,臉色蒼白了起來,急忙往前挪了挪,靠近了李青,拉了她的手,焦急而心疼的問道:
“出了什麼事了?你那天跟爺一起奔喪回來,我就看你不對勁,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得跟嬤嬤說”
“嬤嬤,沒什麼事,也算不得事。”
李青垂著眼簾,聲音低落起來,鄭嬤嬤握著她的手,聲音溫和的彷彿哄著小孩子,
“夫人,出了事,你得跟嬤嬤說,嬤嬤才知道怎麼幫你,你是嬤嬤的命根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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