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年紀不過和玉紋差不多大小,又是慶國送來的官奴,竟能讓王爺娶了她!必定是個極不簡單的。你看看玉紋。就知道玩!話又說回來,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哪個不是隻知道玩的?”
楊元嶂鄭重的點點頭,聲音低低的說道:
“娘,我剛剛從北門回來,王爺今天又是一早從北門進的城,您看,王爺回到平陽府這幾天,竟是天天晚上出北門,早上再從北門進來,昨天一天王爺都不在王府!丁大爺就不說了。孫大管家也是一天一趟的跑莊子,娘,您放心,若是能成,大哥脫了身,我也有了前程,倒是咱家最划算。”
楊老夫人露出笑容來,拍拍楊元嶂的手,愛憐的看著他,
“委屈了你。”
“娘,不委屈!娘您想,咱們家沒有根底,沾親帶故的都算上,也就大哥一個當官的,萬一大哥有點什麼事,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若是我能跟著夫人,做得好了,得了夫人的信任,就能和大哥互相照應著,妹妹以後嫁了人,有大哥和我照應著,諒也沒人敢欺負她,娘也就沒什麼心思,安心養養老,看看孫子。”
楊老夫人笑著點點頭,楊元嶂眼睛亮了亮,往裡挪了挪,靠近楊老夫人,笑著壓低了聲音說道:
“娘,大哥的親事,我倒有個主意。”
楊老夫人眼睛亮了起來,忙挪挪身子,趕緊問道:
“什麼主意?快說說看看。”
“娘,大哥現在最服誰?除了爺,就是夫人了,大哥的親事。娘何不託付給夫人,請夫人作主?大哥的脾氣您知道,他信服誰,誰說的話就有道理,夫人若說誰好,他必定先去找人家的好去,至於姑娘家,夫人既然作了主,王爺必定也是點了頭的,哪家敢拂了爺和夫人的面子?這事,就容易!”
楊老夫人眯著眼睛笑著點著頭,
“你說得對,今年春節裡必能見著夫人兩三趟的,我就求了她去!”
午末時分,孫義又到了逸梅莊,丁一接了進去,笑著說道:
“孫大爺怎麼又來了?夫人肯定沒收拾好,剛我問過鄭嬤嬤了,說夫人今天身子不大好,一早上起來就沒精神,我看,您老還是明天再來催駕吧。”
孫義拍了拍丁一的肩膀,苦笑著說道:
“你當我願意這麼一天幾趟的跑著?這大冷的天,又快過年了,夫人的生辰也快到了,這府裡的事忙得不可開交,可爺一天好幾遍的問著,我不多來幾趟哪能行?你也用用心,趕緊催著夫人搬回去,也算你幫了我的大忙了。”
丁一笑著說道:
“您老放心,爺走時也交待過的,可您也知道,夫人的主意大著呢,勸也沒用,不過,您老也放寬心,夫人既然說了過幾天搬回去,必定是過幾天就搬回去的。”
孫義嘆了口氣,停下了腳步,
“那我就不進去求見夫人了,爺今天晚上設宴給上嶺關回來的將領慶功,今晚就不過來了,你跟夫人稟報一聲。”
丁一答應著,陪著孫義出了莊子,看著他上了馬,帶著小廝疾馳而去。
李青一整天都是懶懶的躺在東廂炕上,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本書,秋月進來稟報:
“爺讓人來傳了話,說今天晚上要宴請上嶺關回來的有功將領,晚上就不過來了。”
李青放下書,上嶺關回來的有功將領,上嶺關又打仗了嗎?出了會兒神,李青笑著吩咐秋月:
“讓人開始收拾收拾東西吧,後天我們搬去春熙院住一陣子。”
“是,夫人,咱們在王府大概要住到什麼時候?”
秋月答應著,又問道,李青歪著頭看著她,慢騰騰的問道:
“秋月是想多住些時候吧?還是想少住些時候?”
“看來夫人這會兒是歇過來精神了,咱們若是住得時候長,我就得多收拾些東西,若是時候不長,有些東西就不用帶了。”
秋月笑著說道,李青點點頭,
“原來是這樣,只怕要住一陣子了,過了年,最快也得出了十五吧,嗯,這樣吧,咱們正月十六就搬回來。唉!住進了王府,就得天天早請安,晚請安,侍候喝茶侍候吃飯,一天從早站到晚!我命苦啊!”
秋月白了李青一眼,
“夫人也是該收收懶骨頭了。”
王府外書房,平王喝得半醉,半躺在外書房裡間炕上,來回翻了幾個身,坐了起來,丁三忙倒了杯茶捧上前,
“爺,是不是口渴?您喝口水。”
平王揮揮手,不耐煩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