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跟在平王身後,往後面園子方向慢慢走去。
粗糙的青石路面上打掃得極為乾淨,雪都被堆在路邊林間樹旁,仔細的堆砌成了飛鳥走獸的模樣,園子籠在一片靜謐的白色中,除了青綠的松柏,其它的樹木花草都是頂著一頭雪白,寂然的枯乾著,靜靜的等著春風的喚醒。
平王把李青攬在自己斗篷內,擁著她慢慢往前走著,李青轉著頭打量著周圍的景色,她怕冷,人也懶,入了冬到現在,還是頭一次到園子裡來轉一轉,平王微微低著頭,專注而溫柔的看著李青,笑吟吟的看著她眼神轉來轉去的打量著四周,李青也不說話,兩人沉默著慢慢的往湖邊走去。
湖裡積滿了雪,彷彿一大片雪白的窪地般,湖中間的水閣頂著厚重的雪,孤獨寂然的默立在一片雪白中,九曲橋上雪已經被掃得乾乾淨淨,鮮豔的紅欄杆突兀的橫亙著,連線著湖岸和水閣。
平王眯著眼睛看著在白雪映襯下,曲折迴旋著、鮮豔欲滴的九曲橋,低頭看著李青,笑著低聲問道:
“想去水閣裡看看嗎?”
李青微微有些畏縮的看著滿湖的冰雪,微笑著仰頭看著平王,溫婉的答道:
“爺若想去看看,我陪爺過去。”
“嗯,那咱們往小山那邊過去看看,山頂上的那個暖閣,我記得是雙層夾牆,上下串著火龍,今天一早,我就讓人先過去準備著了。”
平王笑著攬著李青,慢慢往東邊小山過去了。
李青微微有些詫異的隨著他慢慢往前走著,昨晚,一定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她記不得了,她只記得他穿了一身白衣服,白衣勝雪的他,對她溫柔似水。
李青轉過頭,打量著身邊的人,身形挺拔傲然,穿著一襲月白長衫,腰間繫著條窄窄的羊脂玉帶,正轉頭看著路邊松樹上飛快跳動著的松鼠,他的臉,輪廓分明,眉眼間那樣乾淨,至少現在,她看不到他身上的陰寒凌利,溫暖冬陽下的他,英俊、帥氣,內斂而,溫柔。
李青心臟彷彿漏跳了半拍,迷茫而失神的迎著平王眼神,他的眼睛,他看著她的眼神,什麼時候這樣專注而溫柔了?這溫暖的冬陽,也會讓人失態嗎?
平王低著頭,眼神陷在李青幽深靜謐的眼睛裡,無法自拔,就這樣溺死在這眼睛裡好了。
李青輕輕閉上眼睛,掂著腳尖,吻在了平王唇上,平王緊緊抱著她,重重的吻了回去。
水萍帶著眾丫頭婆子遠遠的綴在後面,忙屏著氣,悄悄揮手示意丫頭婆子轉過身去。
李青臉上泛著層紅暈,伏在平王懷裡,微微喘著氣,平王輕輕摟著她,下巴在她頭頂上慢慢蹭著,兩人安靜的站了半晌,才慢慢的往前走去。
李青掛在平王身上,喘著氣,勉強爬到了山上,山頂的暖閣裡已經燒得溫暖如春,當值的丫頭婆子垂手侍立在暖閣前,平王笑著半拖半抱著李青進了暖閣,沿著樓梯上了二樓,李青軟軟的伏在榻上,任憑平王怎麼誇讚外面的風光,再也不肯動一動。
平王坐到李青身邊,伸手撫著她的後背,笑著說道:
“倒比夏天時強健了些,也算是自己走上來了。”
李青氣息還沒有調均過來,斜靠在靠枕上,微微閉了閉眼睛,沒有答話,平王手上溫暖起來,慢慢順著李青的後背撫下來,
“從明天起,你跟著我,練些吐納功夫吧,你這身子,太弱了些。”
李青連連搖著頭,
“我這身子這樣弱,哪裡練得了爺那些殺人的功夫?我還是靜靜將養著才好。”
“這吐納功夫,是我從小練起的築基功夫,強身健體最好不過,可不是殺人的功夫。”
平王笑著溫和的解釋著,李青堅定的搖著頭,
“我學不來,以前在寺裡時,連月靜那點兒功夫都學不來,何況是爺的功夫?爺就不要勉強我了。”
平王笑了起來,貼著李青,靠到靠枕上,攬著李青的腰,慢慢揉捏著,
“你也太懶了些,別的事,懶也就懶了,可這身體上,哪裡好偷懶的?你身子這樣弱,往後若真有點什麼事,要是忙起來,你哪裡能支撐得下來?我這吐納功夫,就是繁複些,練起來倒不費力,以你的聰明,不過聽上一遍,就記住了,你且練練看看?”
李青堅定的繼續搖著頭,平王有些無奈的看著她,張了張嘴,想了想又咽了回去,沉默了片刻,笑著溫和的說道:
“還有件事,往後,私底下,你叫我名字就好,叫我長生就是了,咱們是夫妻,跟這天底下所有的民間夫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