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去準備一下,我們下午召開一個全域性人員工作會,佈置一下這次有關建立衛生城市的具體工作。縣裡給我下了死命令,我也要給他們分分工,安個緊箍咒。”
像得到特赦似的,鄭琴逃離了王斌的辦公室。
如果方怡在這裡的話,自己就不用老是要面對他了。走出房間的鄭琴,儘量將自己跳動的心房平穩。自己為什麼在聽到他的誇讚時,心裡會有那麼強烈的反應呢?這麼說來,自己還是十分在意他對自己的看法的。可是這可能麼?他那麼優秀,身旁又不乏年輕、美貌的女子,他會在意我這個離了婚、又帶著個孩子的人嗎?。。。。。。
人有時候活著真累。不是肉體的,而是精神上的,心裡的累。有時候,面對你急切渴盼的東西,你要一臉冷漠,壓抑心底的激動;有時候,面對你憎惡的,你卻要滿臉堆笑,滿臉“欣喜”地接受。
中午鄭琴下班回家時,還沒有到母親家的門口,遠遠地就看見在通往母親家的大道上,嘴裡吸著菸捲,來回躑躅的張輝。
他怎麼到我母親家來了?
放假都一個多星期了,張輝一直聯絡不上艾麗。打艾麗的手機,卻提示艾麗的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艾麗是遇到了什麼事情還是有意躲我呀?難道說艾麗過去對我的都是逢場作戲、虛情假意?那麼她又何必在那天晚上要和我一起呆在家中上演那一出男歡女愛呢?
張輝在初接到離婚與妞妞監護權判決書的時候,心裡確實有點氣惱,還想著要上訴將監護權給爭回來。但是回到家中,和自己的父母說起這事時,一心只關心著張家煙火的父母卻沒有表示多大的熱情。只是勸張輝既然已經離婚了,就早點找一個女的結婚,好給張家生個男丁。看到父母如此態度,張輝對於奪回女兒監護權的心思也就淡了。再加上一直煩惱著艾麗的不辭而別,眼看著上訴的日期從自己的身旁悄無聲息地溜走。
沒有班上的張輝,呆在家中,看著清冷的房間,腦中就不時會浮現出鄭琴秀美的面容,耳畔會不時激盪妞妞甜美的笑聲。只有在此時,張輝才深深地感受到家的重要。
是誰說過,一切美好的東西,只有在你失去它的時候,你才能真實的體會到它的珍貴與美好。只可惜,世上太多的人拿著金碗當狗盆,拿著古畫糊牆壁,轉首,只落得兩手空空。
實在熬不住一種無法言表的情感,張輝來到了鄭琴母親的住處。可是到了這裡,張輝又沒有了敲門的勇氣。
自己已經和鄭琴離婚了,丈人和丈母不待說了,就是鄭琴她還願意見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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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節
八十三
鄭琴中午下班回家的時候,快到母親家門口時,看見了嘴裡叼著菸捲,在大路上來回徘徊的張輝。
“你到這來幹什麼?”也想不是愛人變朋友,也想假裝大度無所謂,但是想起昔日自己所受的苦楚,鄭琴再怎樣臉上也擠不出半點笑容。
“我。。。我想來看看妞妞。”
第一眼映入張輝眼簾的是戴在鄭琴脖子上的項鍊。項鍊與鄭琴脖頸的完美結合,讓張輝第一次感覺到了前妻的嬌媚。
她不是說自己不喜歡戴首飾的嗎?原先自己也有提議過給她買首飾,但她總是找出種種藉口推辭了。現在看來,鄭琴並不是不喜歡戴首飾,而是因為。。。。。。
“現在妞妞和我在一起生活得很愉快,我不希望因為你的出現而打破這種平靜。所以,我不能讓你見妞妞。”
看著張輝有些憔悴的臉,鄭琴的心底有些微的憐惜。但那種憐惜的念頭,鄭琴只讓它在大腦中停留了十萬分之一秒的時間,就轉手一棒將它擊打到九霄雲外去了。自己可不能再讓張輝藉著妞妞為由,又來與自己糾纏不清了。管他憔悴不憔悴、傷病不傷病的呢,自己生病、昏倒的時候,又有誰憐惜過自己,關心過自己呢?
“現在。”鄭琴在心底告誡著自己。“你和張輝就是一個路人,大路上那麼多的破衣爛衫、沿街乞討、無依無靠的人,你鄭琴可憐得過來嗎?”
“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好久沒有見到妞妞了,想看看她,就看一眼行嗎?”張輝的語氣中有乞求的成份。
“你的那位志同道合的艾麗老師呢?怎麼沒有看見她呀?”鄭琴沒有理會張輝的乞憐,而是語含譏諷地問起艾麗來。
“她。。。。。。她一放假就不見了蹤影。”
啊,我呸。鄭琴在心底狠狠地啐了一口。我說今天怎麼會好心跑來看妞妞呢,原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