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司音將手指放在了她的額上,在嫋嫋白煙中,出現了一行飄逸的字型。我輕呼一聲,這字型可是我再熟悉不過的了,居然是——繁體的中文!
那這麼說來,她的前世是在——中國的古代?太好了!這次的任務地總算迴歸到自己的地盤上了。
“你的宿命根源,在遙遠的大唐盛世,在那個繁華的時代,你是唐太宗寵愛的女?兒——?高陽公主,早已嫁作人妻的你,仗著自己尊貴的地位,在外卻和別的男子有染,但你卻拆散了你丈夫和他侍妾的姻緣,並逼著你的丈夫將那侍女趕出了府。”
她沉默了片刻,“就算是這樣,我不過是將她趕出了府,又沒有殺了她,比我罪孽深重的人數不勝數,為什麼這一世偏偏我要承擔這樣的結果?孤獨終老的懲罰會不會太重了?”
“這個故事還沒有結束。”司音喝了一口茶,“對那位被趕出府的那位侍妾,你依舊沒有放過她,而是將她交給了長安城的人販子,令她流落異國,受盡摧殘而死,她在臨死前,詛咒你的每一個輪迴轉世,無論為男為女,都得不到一份好姻緣。”
“什麼?”她顯然大吃一驚,“冤有頭,債有主,為什麼不詛咒那些人販子,那些摧殘她的人,為什麼偏偏是我?”
“很可惜,她覺得這全是你的錯。對一個女人來說,比起摧殘她的人,更讓她憎恨的是奪去她愛人的人。”司音站起身來,指了指門外,“你先回去吧,等事情解決的時候,我自然會通知你。”
她似乎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好吧,那就拜託你了,我可不想一個人孤獨終老。”
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外,我也不由得輕輕嘆了一口氣。
“你嘆什麼氣?”司音似乎覺得有些好笑。
“我只是覺得奇怪,其實在我看來,那個男人不也一樣該死嗎?娶了她,卻又不能保護她,甚至還淪為幫兇斷送了她的性命,可是她卻絲毫沒有怪他,不是很奇怪嗎?”
“所以,有時我也不明白人類的心思。”司音脫口道。
人類?我怎麼覺得這個詞怪怪的。
“既然娶了她,愛了她,就要保護她,儘自己所能地保護她。難道不應該是這樣嗎?”我抬頭看著他。
司音凝視著我,金眸裡閃動著淡淡的光澤,沉澱著似曾相識的溫柔,“不錯,就?算——?永遠都得不到她,也要儘自己所能地保護她。”
“司音你,有很重視的人嗎?”我遲疑地問道,他這樣溫柔的表情是非常少見的。
他的金色睫毛微微一顫,忽然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下方,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痛色,隨即又被冷漠的神情所代替。
“當然——沒有。”
“真的?”
他金眸一暗,“不要再繼續這個無聊的話題了,今晚我就送你前往貞觀年間。記住,改變那個叫做小蝶的侍妾的命運。另外,你也不用擔心了,除了我,沒人能再操縱這串水晶手鍊了。”
我無奈地點了點頭,一去也不過幾天而已,等回來的時候,也能見到撒那特思了吧??
和前幾次一樣,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又——穿——了!?
唐朝的長安,中國歷史上最繁華的時代,當時世界上最昌盛的國度、最旖旎的時節。在時間與空間的座標上,唐朝和長安交會而成的,是一個讓美恣意盛開的地方。如日中天的國力、血脈旺盛的生命力、八面來風的宏大氣度共同醞釀出讓後世驚歎的盛唐文明。
如棋盤交錯的街道,讓我有種莫名的熟悉感,這裡正好是草長鶯飛、春光爛漫的時節。滿城碧樹堆煙,青青的顏色像畫家隨手塗抹的淡彩,輕爽可人。紅紅白白的杏花,宛如天女裁出的冰綃霞帔,掩映在層層疊疊的飛簷畫棟中。
街上車水馬龍,兩旁店鋪林立,商販雲集,寬闊的街道上行人往來如潮。頭戴襆頭,腳登雲靴的翩翩公子們不時從身邊而過,紅衫窄裹小纈臂;綠袂帖亂細纏腰的長安女子們,偶爾在經過的馬車內掀起一角簾子,留下一抹醉人的笑顏,濃豔與奢華恣意綻放,亂花漸欲迷人眼。
坊間還有不少棕發碧眼的大秦人,腰佩彎刀的大食人,身材矮小的高麗人,深目高鼻的突厥人……一時之間,我產生了一絲錯覺,彷彿進入了一個夢幻般的世界……
這曾經引人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