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謬論!我不再想理她,扯過了條毯子翻身就睡,拜託,我還沒這麼無聊。
“快點睡吧!說了多少遍了,有規律的休息也是減少病發的原因。”對著她,我的耐心似乎越來越少了。
她又像往常一樣纏了上來,把頭抵在了我的背上,低聲道:“小晚,你可真兇,從沒有人敢這麼管我……”
“難道你母親沒管過你嗎?”
身後沉默了一會兒,傳來了一個很輕的聲音:“我的母親,在我出生的時候就過世了。父親一直都很忙碌,再加我從小體弱多病,他根本不喜歡我,也很少管我。至於那些下人,根本不敢管我。”說著,她又朝我的方向挪了挪,“可是,不知為什麼,我卻偏偏喜歡你這樣兇巴巴地管我。”
我的心裡湧起了一種難以名狀的情緒,低聲道:“快睡吧,不然你頭痛再發作可沒人管你!”
她輕輕笑了起來:“不會的,小晚會管我。”
我閉上了眼睛,沒有再說話。其實,如果不是因為我的任務,我也——不會管你。
地下宮殿
不知不覺又過了幾天,離祭祀的日子倒是越來越近了。公主也越來越纏人了,還會時不時問些奇怪的問題。
“小晚,就讓我喝一口酒好不好?”公主又像往常一樣睜著那雙傾城傾國的眼睛,眼巴巴地望著我。不知為什麼,她倒是很聽我的話,每次被我兇,她反而是很享受的表情。變態的公主啊……
“不行。”我的回答也和之前一樣。
她衝著我扮了一個鬼臉,忽然露出了一副惆悵的表情。
“你怎麼了?”我很少看到她露出這樣的表情。
她嘆了一口氣:“小晚,我的病是不是很嚴重,是不是很快就會死了?”
我白了她一眼:“放心,你這病一時半會兒是死不了的。”
她哀怨地望了我一眼:“小晚,你怎麼一點同情心也沒有。”
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她就是覺得不大順眼,難道是女人潛意識的嫉妒?因為她長得太過美麗了?
“小晚,你說人死了為什麼會變得冰冷呢?”她又開始問一些怪問題了。
我往嘴裡放了一顆葡萄,隨口道:“那是因為心靜自然涼。”
她撲哧一聲笑了起來,湊到了我身邊:“小晚,你可真是個有意思的姑娘,我好像有點不捨得你到米諾陶洛斯那裡了。”
“不過公主也是無能為力的,不是嗎?”我漫不經心地又扯了一顆葡萄。
她的笑容微微一愣,忽然轉換了話題:“葡萄總可以吃吧,小晚,餵我。”
“餵你?”我的嘴角抖了一下,只好將手裡的葡萄放進她的嘴裡。不知是不是故意,她一口將我的手指一起含住,細軟的舌尖還輕輕舔了一下我的手指,那種麻麻的觸感直讓我的心裡驀地一跳。我趕緊抽出了手指,心裡又咒罵了一句——變態!
她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慢慢吃下了那顆葡萄,還慢條斯理地說了一句:“好甜。”
我的心裡忽然一個激靈。這個公主,該、該不會是隻對女人感興趣吧?
當有了這種荒誕的想法,晚上和她同床共枕的時候,我睡得極不踏實。好不容易睡著,我又開始做被章魚纏繞住的噩夢,這次的夢更誇張,居然有一群小章魚衝著我喊媽媽!從噩夢中驚醒,我一摸額頭,全是冷汗。睜開眼睛的瞬間,似乎看到了一個黑影一晃而過,我大吃一驚,驀地坐起身來,再仔細一看,什麼也沒有了。
“小晚,,怎、怎麼了?”公主迷迷糊糊地揉著眼睛。
“我好像看到一個影子晃過。”我的話音剛落,只見公主的臉色瞬間變得一片蒼白。
“可能是你看錯了吧。”她很快又恢復了常色,支支吾吾道。
我點了點頭:“可能是眼花了。”
“接著睡吧,小晚。”她慢慢將身體靠近了我,以前沒什麼,可是現在,我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猜測,身體一僵。她似乎沒有察覺到我的異常,反而更親暱地靠了過來。
唉……忍耐,再忍耐……
清晨起來的時候,我驚訝地發現公主的臉色竟然也帶了幾分憔悴,明顯昨晚沒有睡好。奇怪,之前她都睡得好好的,我忽然想起了她昨天的異常反應,難道是……和那個黑影有關?或者說,她知道那是什麼?
不知為什麼,對那個黑影,我卻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難道那不是我的幻覺?真的有人總是在盯著我?
公主忽然伸手按住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