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那永遠都不知道到底他們白家所一直守護著的是怎麼樣的地方,白家一直所奮鬥的是為了什麼。
白澤宣從來都沒有後悔過自己到了邊關去,那蒼涼的地方,廝殺的戰場,只有在那裡才能夠找到白家所擁有的一切。
謝瑾嫿點了點頭,看著白澤宣的眼神就像是看著自己最心愛的孩子一般,她雖是擔憂著,卻最後還到底同意了,為的就想要讓他去看看外頭到底是如何的,白家一直以來所守護的是什麼,而他身為白家唯一的子嗣身上所要肩負著的是如何的重擔,白家不能在這個孩子的手上沒落下去,她即是身為他的嫂子,可同時也是大慶的公主,即便是她要扶持白家,到底也不能夠寵出一個只會依靠著祖上庇廕過日子的人來。
索性他也沒有讓她失望。
“父皇在等著你,”謝瑾嫿道,“也為你設下了晚宴,如今邊疆已經平穩,羌族也已經送上了降書,此番你且在雍都之中好好休養上一番,許這日後還有旁的事情要交託給你!”
謝瑾嫿一邊這般說著一邊領著白澤宣進了宮門,朝著那勤政殿而去。
旁邊的那些個大臣也可算是聽得仔細,這謝瑾嫿所說的這一番話無疑也是在透露著一個訊息,莫要以為白家如今就已經是到了敗落的地步,白家的威望依舊還在,而白家如今這所剩下的一個單獨的苗苗也是她們皇家所看中的人。
朝堂之中原本有不少人還有幾分忽視白澤宣,原本以為這小子也不會做出什麼建樹來,白家的威名到了他這一代的時候差不多也便是要成為大慶的曾經了,但打從白澤宣打了勝仗,拿下了羌族的降書的時候,有幾分心眼的人也便是已經知道這白家還沒有那麼快落底,而現在謝瑾嫿的話也是十分肯定了他們的心中所想。
右丞相蔡敏昊那打量的眼神便是朝著謝瑾嫿那邊看著,這看了好一會之後又看向了站在自己身側的柳博益。
柳博益素來同蔡丞相的關係還算是親近,見他這般朝著自己看的時候,他這眼神之中也便是帶了幾分遲疑,壓低了聲道:“蔡兄這般同我看個什麼?”
蔡敏昊壓低了聲道,“如今邊關已定,賑災的事情也可算是已了了,老夫實在是不知道還有什麼旁的要事要交付給白將軍的。”蔡敏昊這說的也不是旁的,且要知道這代表著這兵權不會收回依舊還是在白澤宣白家的手上。
“老夫聽說,這雍都城之中有一些個鋪子是你那女兒同七公主合開的,不知道柳兄是否得知什麼,若是往後柳兄先得了什麼訊息,還望告訴愚兄一聲才是。”蔡敏昊這話也是說的十分客氣,當初在七公主監國之初,他也便是在死諫的其中一人,但這些年也見到了謝瑾嫿的能耐,自然也便是也沒有再持著當初那般的反對意見,但也還不至於完全支援著讓謝瑾嫿一直這般監國下去,一直也都是這般走一步算一步的,但到底也還是不願意得罪了謝瑾嫿也不願意開罪了陛下,這般也便是隻能順著潮流,索性這七公主所作所為也不算是太過。
蔡敏昊的聲音雖是壓得低,但這身邊也有不少耳聰目明的人聽得仔細,聽到蔡丞相那般說的時候再加上如今這情況,到底柳家同七公主晉王一列的走的近了一些想來應該多少能夠得知一些,再加上剛剛眾人聽到七公主那般說的時候心中多少都是有些驚訝,也都是朝著白澤宣同七公主的身上看過去一眼,但這柳博益柳御史這神情倒是如常沒有半點的驚訝,想來只怕早就已經是得了什麼風聲,知道白家如今在皇家心目中依舊是如同以往的時候那般,軍權也不會有半點的改變的事了吧。
柳博益聽到蔡丞相這般問著自己的時候,他也便是覺得有幾分詫異道:“七公主的事情,又豈能是我們能夠知道的,我那女兒也不過就是個尋常做了幾個小買賣罷了,又不是什麼能耐人,哪裡是能夠得知這些個不能夠讓旁人所得知的事情,蔡兄你可莫要胡說!”
柳博益是當真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的,他本就對朝堂上的那些個流派的事情也甚少關心,這樣的人能夠在朝堂之中一路下來也可算是十分不容易的事情。他這心中只是覺得既是有用得到白將軍的時候自然是有其中的理由的,這即便是問了,也是沒什麼意思,他為臣者又怎能揣摩出為君者的意思,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在旁人的眼中竟是覺得他極有可能早就已經得了訊息這樣的事。
柳博益這話一說,蔡敏昊也便是曉得柳博益的為人的,他既是這般說了自然說的也不是什麼假話,但這旁人卻並非是這般地看待著的,覺得這柳博益應當還是沒怎麼說了實話,剛剛這般說便是在誆著他們呢。
左丞相王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