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賀蘭看上的東西,雍都之中也沒有什麼人敢同他搶,所以那青樓也一直沒什麼人敢於去買,都是等著看那邊會撐到什麼時候去,卻沒有想到雲姝會在這個時候把青樓給買了下來。
重點是,她買青樓幹什麼?!
謝淮隱十分之不解。
“買了下來當然也是有用處的,到時候等到開張的時候,必定是會邀請你去的。”雲姝看了許久的棋盤,終於下定了決心落下了一顆棋子。
謝淮隱低頭看了一眼,臉上的笑意更甚,雲姝並不擅長棋類,真難察覺的出來這般心思活絡的人也是會有不擅長的東西,他十分愉快地拿了一枚黑子賭住了一個活眼,十分開心地看著那期盼上可算是一面倒的局面。
雲姝看了一眼那棋局,知道自己大概也是救棋無門了,乾脆地將自己手中的那一枚白子丟回到棋盒之中表示推棋認輸,“你說那錢賀蘭大概是會在什麼時候開始動手收網?”
“他肯定是會有活動的,你呢,你打算如何做?”謝淮隱看著雲姝,現在外頭的那些個傳言大概也多少是和錢賀蘭有關係的,他覺得雲姝不應該是會這樣一直處於捱打的地步,她應該是會有進一步的打算的。
雲姝淡淡地道,“這一次,我打算釜底抽薪。”
自打柳雲軒進了百花樓的門之後,雲姝便是切斷了他手上的一切供給,甚至是將柳賢還有書童柳燁罰了禁足,不讓這兩人有任何的機會去接觸到柳雲軒,除了這兩個人府上的人也沒有什麼能力能夠接濟柳雲軒的了,這唯一能夠接濟柳雲軒的人也就只有柳意璇,但柳意璇畢竟是關家的人,就算是要救濟也不可能一直救濟下去畢竟還要顧及著關家。
錢賀蘭便是一個耐性十足的人,在雲姝看來應該是要不了多久就會出手了,同樣的她也沒有什麼耐性一直同錢賀蘭鬧下去,趁著這一次的機會她也正好可以讓柳雲軒認清楚他身邊所在的都是個什麼樣的人,真是將魚目當成寶了。但這一次的釜底抽薪,還需要一個人的配合,那就是她現在的爹,柳雲軒的親生父親柳博益,要是他捱得住,這一次自是能夠成功的,若是挨不住的話,那就不好說了。
樓雲軒在百花樓呆了第六日,柳博益也稱病不朝了六日。
柳博益也是知道外頭的那些個傳言已經是演變到了什麼樣的地步。打從柳雲軒離家出走開始,柳博益的確是氣到了極點,如今雖沒有到那臥病在床的地步,但也沒有到那身體渾身舒暢,他只要是一想到外頭的那些個傳言,想到自己這兢兢業業大半輩子接過人至中年的時候便是鬧出了這樣的事情,他的心中就已經是糟透了。又見外頭的那些個傳言都紛紛指向雲姝的時候,他便是覺得十分的愧對雲姝,想著自己這個當爹的原本應該是給予孩子保護才對,結果現在外頭又是那樣的傳言下來,雲姝的名聲是越發的不好聽了,他這心中覺得焦慮的很,卻又是沒什麼辦法,他現在一看到雲姝就覺得十分的對不住這個孩子,只覺得也便是自己沒有將事情處理好,否則又怎會到這樣的地步。
他也覺得沒什麼顏面上了朝堂去,所以乾脆地便是稱病了,不過再鬧下去,柳博益覺得自己早晚是要被那個逆子給生生地氣死不可的。他默許了自己的妹子去尋了他讓他去了關家,這也已經是在讓了一步,結果那逆子寧願是在花樓妓院裡頭待著也不願意去關家,生生地將他的顏面給拂了去。
“相公,你還是將孩子給接回來吧,再這樣下去,這往後孩子的名聲可怎麼是好?”萬淑慧一臉擔憂地看著柳博益,“雲姝之前因為我的事情,如今已是在雍都之中名聲難聽至極了,我這個當孃的心中一直都難受的很,雲軒的年紀也已經不小了,再過兩年也是到了娶親的時候了,要是因為這件事情耽擱下來,相公你這心中只怕是要同我一樣難受發愁了,怎麼委屈了自己都好,總不能夠委屈了孩子啊。這般道理,你也是應當曉得的。”
柳博益自是知道這一個道理的,但一想到柳雲軒所作出的那些個混賬事情來,還要他拉著顏面去那種地方將他帶回來,柳博益便是覺得自己什麼顏面也沒了。
“這個逆子啊!”柳博益有些捶胸頓足地道,“若不是因為他,外頭哪裡會有那樣的傳言,這事情牽扯到他自己也就算了,卻還連累了姝兒,他這個逆子!”
萬淑慧自然也曉得外頭的那些個傳言說的是有多難聽的,她這雖是不出門但也並非是真的半點也不知道的,章媽媽和那四個同雲姝最親近不過的丫頭最近的面色是一日比一日黑,整日裡頭只要有些什麼就同炸了毛的貓一樣逮住就咬,但在她的面前的時候卻什麼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