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要認清楚自己的身份,免得丟了老爺和老夫人的顏面。你自己受著規矩便是,旁人的又哪裡是能夠管的了那麼多的。”方姨娘繡帕掩面,“兩位產婆,你們趕緊地進去吧,莫要耽誤了我們朱姨娘給家中開枝散葉,這孩子可矜貴著呢!”
方姨娘這般說著,但這神色上卻還是絕對的幸災樂禍。
周氏的面色越的沉重了一些,手上的柺杖重重地在地上捶了一捶,“哼,裝著個什麼樣子!不過就是姨娘而已!”即便是賣了,那也是大慶律法之中允許的,這朱碧琴再整那些個么蛾子出來,看她到時候怎麼應對她,就算是真的賣了,朱家也沒的哼上一聲。
顧媽媽也不敢再說什麼,這大半年的賠小心也到底比不上雲家的顏面重要,要是再說點什麼來,只怕周氏會做出什麼事來也未必是不可能的,這老虔婆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她朝著兩產婆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們兩人跟著她進去。
朱碧琴早在裡面聽得咬牙切齒不已,一個勁恨恨地罵著老虔婆。顧媽媽和兩產婆進來的時候,朱碧琴那一張臉早就因為憤怒而顯得有些扭曲。
朱碧琴看著那兩產婆來的時候,她這才露出了幾分笑意來也停止了咒罵,她那嗓子即便是不壓低了嗓音也是有些沙啞了,但那一雙眼睛裡頭卻是冒著光,直勾勾地看著那兩婆子手上提著的那一個籃子,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哪個籃子裡頭,如果不是現在自己還要裝作羸弱無力,只怕早就已經撲了上去將籃子搶奪下來了。
“事都辦妥了?”朱碧琴啞著嗓子問著。
“我們辦事,朱姨娘你就放心吧,要是這事沒的辦妥,我們又怎麼能從柳家出來,那柳家大小姐還不得生吃了我們不成。”那兩婆子提著手上的籃子,神之中稍稍有幾分緊張地看著朱碧琴,生怕朱碧琴看出什麼端倪來。
但此刻此刻的朱碧琴哪裡還能夠看得出半點的端倪來,她的眼眸之中也就只有那籃子,彷彿能夠透過那籃子看到其中的孩子似的,“快,快把孩子給我抱來!”
她雙眼亮,迫不及待地道。
但那兩個產婆又怎麼可能會依著朱碧琴的吩咐來做事的,她們道:“朱姨娘,這事可不能這般的做。你看我們兩人才剛剛進了房來你就生下了孩子,外頭那些個姨娘同老夫人都是個眼尖的,還不得懷疑你弄虛作假,這事你得聽了我們的,得再緩一緩。”
“可不,要是這一下子就說你生下來了,到時候那幾個姨娘又要說你矜貴了在故意裝腔作勢呢!你且先躺下來,我們幫著你將房間備成個產房應當有的模樣來,哪有人生孩子這褲子還穿著的。你且讓顧媽媽打了人出去,說這產房裡頭有咱們兩在,顧媽媽你也趕緊張羅著丫鬟再端著熱水來,你就在外頭候著,隨時給我們端熱水進來,這裡有我們便成了。”
朱碧琴聽著兩人這說辭,倒是也是在理的,要是現在一下子就說她將孩子生下來了,那府上的是個姨娘可都不是什麼吃素的人,只怕到時候又得亂嚼舌根子了,她朝著顧媽媽看了一眼,點頭同意了,也便是讓顧媽媽依著她們所吩咐的話去做。
顧媽媽將那兩個產婆快手快腳地將朱碧琴的髻打亂了,一個用茶水沾溼了朱碧琴的頭做出了因為產子而汗的模樣來,而另外一個則是將朱碧琴的裙子掀起,褪了她的外褲,甚至把褻褲也給褪了下來,又用屋子裡頭剛剛端進來的熱水將床褥給打溼,還用一旁藏在瓶子裡頭的雞血潑了一些在被褥上,又抹了一些在自己的手上,大聲吆喝著:“朱姨娘你用力啊!”
朱碧琴聽的那人這般喊著,也跟著哼唧起來,在產婆讓叫的時候就叫。
顧媽媽見到那兩婆子這般懂事,做事也是這樣認真,她也不疑有他,趁著那最初的產婆到了一邊,又塞了一個十兩的銀錠子到那產婆的手上道:“你知道這出去是要怎麼說的,這前前後後的也給了你不少的銀子,你要是敢亂嚼舌根子,到時候你也甭想在雍都之中過什麼好日子。”
產婆顛了顛手上的銀子,她想著自己前後也在朱碧琴這手上得了約莫有一百兩的好處了,這一筆銀子可比她接生的時候要來得好賺的多,即便是她接生了大半輩子都賺不來這樣的銀子,她將銀子朝著袖袋裡面一塞,“我自是省的要怎麼做的,這嘴巴保證是閉得牢牢的,你且讓朱姨娘放心好了。”
產婆這般說著,收拾了自己的東西走了出去,而顧媽媽則是讓丫鬟們再去打了熱水來,她看著那產婆走了出去,到了院子之中被那四個姨娘給攔住了。
“我說產婆,你怎麼就走了呢,這裡頭的況怎麼樣了啊?那朱姨娘的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