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剛剛那般的生氣了,反正生氣也是於事無補,他拿了桌上溫著的茶水取了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咕嚕嚕嚕地喝了個乾淨之後這才覺得自己喉嚨之中梗著的一口氣壓了下去,他在沙發上隨意地一坐道:“算了,生這個氣也沒什麼道理,即便是氣著呢到底也還是沒有什麼真憑實據說話,同他置氣也沒個意思。哪怕我現在指責於他,他也能夠撇得乾乾淨淨的,到時候也便是可以說是我領著人回了晉王府的事情他雖是知道的,但看到我領著人,加上府上的下人嘴巴不嚴謹一類這樣的話也都是能夠被他拿來當藉口,算來算去也都是有藉口在的,倒不如就讓他先這麼著吧,早晚也都能夠揪出點什麼來的。”
他越說自己心底裡頭的那點怨氣也越發消散了,昨天晚上王府裡頭也的確是有幾分防備的,只是那些來的人遠比他所想之中的要來的兇狠的多,看那陣仗想也知道應該是沒有打算留了那個活口給他的。
“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了,那同我來說這個也沒什麼意思了,現在爭這一口氣也沒什麼意思還是先將手上的事情去安置妥當來得好一些,等到手上拿捏上證據之後在說話也不遲。”雲姝淡淡地道了一句。
“我這不是心中煩躁所以來說說麼,對了,我今日約了琉球的使者去談,且先看看他們的意思之後再來擬定一個可以供上下調動的章程來,你看這樣如何?”謝淮隱這心頭的怒火一下去倒是想起了正經事來了,“說起來,那琉球人生的也可算是委實有些奇怪,那模樣……。”
謝淮隱說著話的時候語氣裡面也帶了幾分好奇,想他從小到大也沒怎麼出過雍都的大門,最遠的地方也就去了個避暑山莊,天南地北的還真的是沒有出門過,所以對這琉球的人也有幾分的好奇。
“還不是人樣,哪裡能有多少不同的,”雲姝道,“不過我在沿海一帶的時候聽聞過不少傳聞,同琉球之間有不少的海路,但時常有琉球裡頭的武士作為流寇的存在,偶爾這沿海一代也有這些個流寇到我大慶來作案,有不少的損失,若是要談這一筆買賣,那就得看對方是什麼意思了,若是要求我們海運過去還是到指定的地點,若是要求我們海運到琉球,這一點就有些值得商酌了。這琉球之中有不少的人這經商根本之中也不是那般的誠心,還得防著他們下套才是。”
謝淮隱想了一想,也的確如此時不時也有沿海的確上了奏摺說是有海寇,但這些海寇也十分的狡猾,神出鬼沒的,也曾派兵圍剿過,可一直收效甚微。
“你覺得要是我們和琉球的人做這一筆買賣的話,他們會在這個事兒上鬧點名堂出來?”謝淮隱的神情之中也有幾分嚴謹,他也不是那種完全不曉事的人,想了一想之後也覺得這件事情的確是個問題,“這倒是真有可能,你說我們同琉球之前從來也沒有接觸過,同長塑和高麗也還能夠走陸路,只要仔細一些也還是能夠好端端地過了的,但這海上可真是不好說,要是琉球的人要求我們送貨,這還倒是一個真的難辦的事情。”
到時候他們要是黑心一把同那些個人同流合汙一把,將貨物給截了,這一想之後怎麼想都覺得有幾分虧本,雖說這種情況未必是會真的存在,但也有可能會出現不是?是若不是現在雲姝提了這麼一句,只怕他是到現在都還沒有想到這一點的,看來一會同琉球的使者相談的時候還是要好好考慮一番才行,不然到時候怎麼倒黴的那都還不知道呢。
“這也未必,不過這種事情也不是什麼好說的,具體的還得談了之後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不是?”雲姝道,“我不過就是同你提了個醒罷了,反正這事情也不會一次就能夠談的下來,先看看對方的條件我們也好做了準備。”
雲姝當然也是不希望出現這種事情,但對琉球的那點印象實在是不好,所以也不得不想著法子先警醒一番才行。
“恩,我曉得如何做了。”謝淮隱點了點頭,“對了,今日我也幫你問過七姐了,對於那個女人,七姐也已經發話了,這事你看著辦吧,她也沒得打算要如何。九妹那邊也消停了,只要她能夠安分守己往後也無需再鬧出這種事情來,七姐也已經發下話來了要是往後再鬧出這種事情來,她便稟了父皇做主讓兩人和離算了。”
雲姝心想這也的確是謝瑾嫿能夠做出來的事情,就她那樣的性子由著謝瑾英在自己面前鬧騰上一回就已經可算是十分不錯了,要是再鬧她也必定是不會容忍的,而且這話都已經甩出來了,也算是給了謝瑾英一個交代和警告了,這人要是自己作死的話誰都沒辦法。
“川南的護國公府上呢?”雲姝問道。
“自是已打發了人去了,